28 December, 2007

不懂的事



圣诞都过了,附近的树还没卸妆,依旧像梵谷的星空那样蓝那样黄。大概就这样妆扮到元旦到新年吧?像一件华服穿过了一年又一年,没舍得丢弃,没能力放弃。



女儿好奇:“圣诞在哪里?”
“圣诞节过去了。”
“去了哪里?”
“过去了咯!”
“过去什么地方--?”

27 December, 2007

宝贝一箱

那时,L不在家乡,过年时我们还是到他家去,拜访L妈妈。
L妈妈很健谈,谈儿子较多。
哪个妈妈不谈孩子?
说着说着L妈妈进房搬出了一个纸箱,水果庄大,害我以为有新年礼物呢!当然不是啦,里边是宝贝没错的,而且是“传家宝”,我们真有眼福叻,你猜得是啥?
剪报!
不是他儿子见报的大作,更不是她自己的。
是甲乙丙丁写的食谱。
已经收集好几年了。
“这些都是将来给我媳妇的,不管她要不要煮,会不会煮。”
L妈妈爱煮,L爱吃,最佳拍挡。
妈妈老来心知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儿子身边,给他煮饭,于是她为儿子的将来设想,将来也许媳妇能煮,这一箱食谱够她一天变一花样,儿子也有口福了;即使媳妇不下厨也无所谓,儿子也能做饭给家人吃,反正收集食谱是兴趣,媳妇有兴趣接手就是“花红”。
我们啧啧称羡。

L妈妈,娶了媳妇,抱了孙子。
那箱食谱哪里去了?
大概她并不很在意了。

26 December, 2007

不管夜有多深
不管自己有多疲累
不管我一再规劝
有一个人
夜夜等我
不肯先自进入梦乡
不肯移开视线
有一个人
女儿

22 December, 2007

半号

与KK聊天真有趣,他想买鞋。
去买呀,选择多得是。
是不难,而且想买休闲球鞋,既可以穿去跑步,又可以逛街穿。
哦,一物二用。容易呀,这种鞋又不是玻璃鞋,哪会难找?
就是咯,我要的也就是名牌鞋而已。
这更不难咯,有钱就行啦!
唉,你不知道啦。我这人很麻烦的,我喜欢那种有“半号”的鞋,比如七号半。有些鞋子大一号太松,小一号又太紧,所以我特别喜欢有“半号”的鞋。
说得也是。有点难度了。
还有,我这人又怕麻烦别人哦,试穿鞋子不合脚时一直叫人家替我拿对号的很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他们的工作嘛。
不好意思哩。
那你就慢慢挑吧。
(说真的,我倒是认真想他所说的半号鞋,半号,多巧妙的心思呀,为脚预留一点合理的余地,恰恰好安顿一段距离,不会因为太近了而产生摩擦至而磨损,也不会因为隔远了,走起来拖拖拉拉的,碍脚。)

19 December, 2007

劫后

1999年,美国作家Stephen King 跟平常一样一个人去散步时,出事了。一辆货车撞上他,几乎要了他的命。医生替他动了六次手术才保住命,当他能够坐起来时,他动笔,写下On Writing
重新提笔,今非昔比:
The first writing session lasted an hour and forty minutes,by far the longest period I'd spent sitting upright since being struck by Smith's van. When it was over, I was dripping with sweat and almost too exhausted to sit up straight in my wheelchair. The pain in my hip was just short of apocalptic. 这,是身体上的苦。
And the first five hundred words were uniquely terrfying- it was as if I'd never written anything before them in my life. All my old tricks seemed to have deserted me. I stepped from one word to the next like a very old man finding his way across a stream on a zigzag line of wet stones. 这,却是精神上的痛。
There was no inspiration that first afternoon, only a kind of stubborn determination and the hope that things would get better if I kept at it. 这,会不会就是我们失去的或者从来没有的?
死里逃生,Stephen King 感悟最深的是什么?
Writing did not save my life - Dr. David Brown's skill and my wife's loving care did that- but it has continued to do what it always has done: it makes my life a brighter and more pleasant place.
Writing isn't about making money, getting famous, getting dates, getting laid, or making friends. In the end, it's about enriching the lives of those who will read your work, and enriching your own life, as well. It's about getting up, getting well, and getting over. Getting happy, okay? Getting happy.
当我们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握我们的手,教我们一笔一划写的第一个字是什么,我们都忘了。不过,应该还记得,乱涂乱写的快乐。
当我们长大,很少机会握笔(不过是签名/填抽奖表格才用),笔换了鼠,爸爸妈妈也不再握我们的手,这双手,长大了,乱涂乱写的时间少了。
快乐也变得不一样了。
爸爸妈妈的手怎样了?
多久没看过,多久。

18 December, 2007

甜甜圈圈

年尾,花红发,心情大好。
城市男女连口味都变甜了。
于是街口的面包店拆了,换卖甜甜圈。









甜甜,圈住底下落寞的身躯。









穿上最华丽的诱惑,城市男女。










取天使甜蜜的名字,送给岁末。












朴实的面包已经退隐,躲在甘于油烟的厨房。
轻轻向亲吻它的唇说
满腹细碎
心事

17 December, 2007

心爱的


其他的都不对胃口。
独沽一味。
ake milis,当她还不懂得正确发音时,如此说。
疼她,想她多进一口,只好满足她。
然而多吃易热,又要担心。
这样,小小几口就好。
可以吗?

13 December, 2007

春风吹又生

原想三刀两刀就让她解决掉,免得扎个腻马尾又变不出花样,看着讨厌了。女人一不满意现况就先想改变自己,不是环境。
轮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进来,想修建刘海而已。
操刀的放下我这个草头,先伺候那个得罪不起的女人,商量了好久,翻过了十几页老夫子她才决定动几根毫毛,心满意足走了,大概喝喜酒去了。
回到草头。
你应该留长,我帮你修一修就好。
你头发厚,剪layer最好,你下次来我帮你慢慢修剪。
噢。
前面也修修就好。
噢。
好了。
怎么那几分钟像遇到苹果党迷迷糊糊就任她摆布?
不是要齐耳剪短的吗?
怎么还是一头草?

不是跟你讲了吗

讲最多的词:
不要----(随意填上
选择:
爬高高
跳上跳下

太大声
坏蛋
不听话

弄坏书本/玩具/报纸
乱丢东西

什么时候才不用这个词?
多久才戒掉?
一辈子?
一辈子。

04 December, 2007

一语中的

你是monkey。弟弟呢?

parrot.

爸爸?

kangaroo.

那,妈咪呢?

lion.

01 December, 2007

强势

血大夫那里知道,原来原唱是他,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原来自己也给强势的迪克牛仔所惑。谁唱红谁就让人印在脑里,现实就是如此。
原唱是黄仲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