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December, 2012

路人

假期回国度假.
北上,北上......
你去过法国度假村吗?如果你被建筑迷惑,劝你看看照片就好,不一定要亲身去那里看.感觉除了冷冷的气候以外,像自己伸长了颈待它宰割的动物,下榻的旅馆居然能制水,户外的卡拉能高喊到午夜12点,在完全没有隔音的旅馆,要谈休息?度假?
食物超贵又低水准,没什么其他消遣的,wifi都得另外收费,哎哎.
不会再去了,也不会推荐别人去.
 一路北上,南北大道仍会塞车,路经怡保,去尝了著名的芽菜鸡,喜欢河粉.真正是吃了就走,城镇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再北上上上,渡轮过岛去看壁画.
一点都不想去合照,这样就好了.
回国去,我是路人.
从南到北,从北再到南.
腰酸背痛.

17 December, 2012

放掉什么才会空?

离岛而去.....
半岛有雨吗?
南北大道还顺畅吗?
沿路还是那么青翠吗?
半残的小屋依旧零散吗?
据说的小镇美食风味对胃吗?
隐藏的腐朽气味会浮出来了吗?
离群索居的人真的不合时宜了吗?
靠港的城市依旧陌生得令人不安吗?
对岸的高楼依旧拥有天价的身份吗?
会不会我想多了?
行装理了就别想了.
放空放了什么才会空?
真的一点都不必去想,黑黑白白是是非非都没有绝对?
都,叫你,不要想了.
再这样,不用上车了.
好的,等下要吃什么?

12 December, 2012

推窗

推窗,本意是不愿活在封闭的密屋里,让一点新鲜的空气进来,一阵风也好,一点雨也好,有一方屋外的风景也好.
推窗,像要确定世界没有停格在屋内.

可,推窗以后,美好的来了,不想要的也免费附送.
户外停车场的引擎烟味,工地钻洋灰地砖的刺耳,割草的利器轰炸,楼下烟客倚窗吐气的慷慨,还有一种莫名晕眩的烟味,早晚烧一轮,大概是祭拜神明的香,闻起来诡异,这些免费赠送的,如何拒绝?

再度关窗?
多委屈.
分明是自己的地盘,却因为别人的喜好而得受制于人.

30 November, 2012

一点祝福和嘱咐

这几晚,只浮起这只旧歌.不记得歌词,找来听听.杨乃文原唱.



原来,蔡琴也选唱了.听蔡琴的版本,不禁泪下.

已经很晚了

已经满天晚霞了
为何不相视而笑
一如当年高山上初见的喜悦

已经乌云压顶了
为何不备一把伞
牵手迎接最后的雷霆万钧

已经薄雾弥漫了
为何还叨着日正当中的往昔
一手抚着白丝一脸留恋

已经湿润干涸又湿润了
为何听不见她的眼泪
碰撞成血的骇浪

已经飞霜了
还要在她心头降雪吗
铲个深坑埋葬过去
过去,都不是真的
真实是一瓶点滴刺穿肉身
流你的泪她的血

21 November, 2012

欢庆过


欢庆会,筹款日.震耳的流行乐传遍校园, 韩国大叔江南骑马,无所不在.
 
校门口这儿,是等待,是接送,是一道分割线,隔开我和她.









欢庆会上欢喜的价码.别人不要了,你要,便宜转手.
 缤纷的, 一切俨然欢乐,是这样吧?筹到了钱,就要将整所学校砸掉,重建,现在和过去,通通都忘了吧.

 彩绘,容易上色,容易抹掉,曾经美丽就好,什么需要永恒?谁在乎?
她说,这就是她的班级.明亮宽敞.她并没有不舍,年轻,谁愿意往后看,她只担心临时校舍和开学后没有和她好朋友同班的事.

明年的事,明天的事都不能完全知道呢.
欢庆过后,换来累.

09 November, 2012

养不起



继Borders后,又一家书店是新加坡人养不起的了。
没话好说的。
什么都好看,就是书本不好看,要看,去图书馆借好了。
没话好说的。

07 November, 2012

乱写

同样一包素米粉
有人不要叉烧
有人不要香菇
有人不要辣椒
有人什么都要
有人什么都要多多

同样一碗饭
有人要粘软
有人爱嚼劲
有人要加粗粮
有人要纯香米
有人说给我白米
有人一生不碰米饭

同样一杯咖啡
有人不要糖
有人不要奶
有人不要糖也不要奶
有人要求少糖少奶
有人只爱花奶
厚厚薄薄你说呢

同样一份感情
有人不要安排
有人不要牵绊
有人爱拉扯爱拖泥
有人爱尝鲜
有人尚自由
有人义无反顾
有人欲拒还迎
有人前瞻后顾
有人斤斤计较
有人海枯石烂
有人
只是像吃了米饭喝了咖啡
冷冷暖暖
家常便饭
没有却又不行



05 November, 2012

这回不塞车


你尝过吗?什么滋味?
苦涩,无奈,怨气冲天还是习惯了,已经分不出什么味道?不过是夹在生活与家庭这两片面包的润喉物。

已经天天要面对的塞车,还能幽自己一默,好吧,连吃也塞一塞吧,反正不吃也塞,以毒攻毒,让它们在肚子里塞好了,或许上路时就不塞了。

是不是这样?万事都无可奈何时我们吃吃吃,好像狠狠地将它们塞进去塞涨塞满就感觉饱满幸福,不再空虚,不再感到失落?甚至产生我吃所以我存在的踏实感。能吃,真的能毫无顾忌,放开肚皮大吃的确是幸福的。中年以后,再也没人劝你多吃多吃什么都吃,除非生命所剩无几,大家都会突然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traffic jam就traffic jam 咯,酱贵。好贵的一罐生命。
路上的一罐罐,就这样每日往返浪费。

30 October, 2012

都不忧吗?

辗转反侧时不断想着:哪里都不想去了,因为无端地预想着不好的事情--万一车子路上爆胎,万一半路杀出掠夺党,万一孩子哭闹不休,万一迷路了。满脑子负面的想法不断膨胀,杞人忧天吗?更确切一点是没有踏实感。

多年前安娣说她上商场的厕所时老公一定得站门口等她,不然她出来会找不到方向;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的安娣说她很少去商场,不敢搭乘手扶梯之故,所有的杂货用品都在传统老杂货店购买,衣服是她那“敢”上商场,敢搭手扶梯的老公代她买的。许多的安娣到今日仍不敢独自出远门,怕呀!老妇说她不愿意出远门,怕死在他乡,她不愿意,一定要在家终老,后来的后来,却是在安老院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们都心里不踏实,觉得门内是她们的世界,门内发生的一切就是她们的全部生命;门外是另一个世界,门外的世界都不是她们能理解能明白的生活,只要踏出去,她就害怕,害怕什么呢?大概说不出来的莫名恐慌,怕不认得路,怕自己不能适应,怕陌生的人,怕碰上不怀好意的人,硬生生的不曾把自己与门外隔离开,不把自己当成门外世界的一部分。

又或者,极端害怕失去。
年少轻狂时,什么都不曾拥有,自然谈不上失去;中年以后,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日积月累在门内付出的青春和心力,终于忘记了门外的天与地,甚至深信自己本不是门外的一分子,门外终于变成了陌生,神秘,充满威胁和负面的印象,只要出了门外一定会发生不幸的事情,因为新闻如此报导,因为自己困守门内,对门外产生距离和不安,像第一次上学的小丫头为什么哭闹不肯进去?因为他们害怕陌生,觉得陌生的地方使他们失去了在家的温暖欢愉。失去了安全感,走不出安全安逸的所在,也不渴望看看世界,觉得门外布满了歹徒,充斥着坏事,而自己经不起失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封闭式的生活,安静的长久的幽禁生活,虽然枯燥但是安逸,有安全感,不会轻易失去什么。

她们哪儿也不想去的,即使非出门不可了,她们渴望亲人,值得信赖的人陪伴随同才能放心出门,要她们独自上路倒不如教她们跳骑马舞算了。这样,也生活了一辈子......世界真的进步了?

辗转反侧时想自己难道也快要变成哪些人了?
出远门时会害怕吗?
出远门时一点都不该有危机意识吗?
出远门时什么都不必多想,不必牵挂,不必忧心,可能吗?
(更加负面了。。。)

25 October, 2012

这些,这个

这些,她带去学校跟29位同学分享:


 昨天,考数学,她一下说是幸运日,一下说是不幸日。往后的生日多数都是考试日,会习惯的。
 这个,她跟家人共享:
一旁的弟弟跟她一样兴奋。吹蜡烛是重点,吃蛋糕成了仪式,看来小小的火点最受宠。以前,8岁的生日时怎样的?低低度过的,肯定没有带糖果分送同学的“传统”,其他同学过生日时都各自分送手信,有时她带回糖果,有时是糖果之外还有成套的文具,或小玩意儿,或气球。大概,上门庆祝不是那么方便,所以大家喜欢将“工具”都带到学校去。
以前,吃蛋糕也不时兴,我们吃的是面线红鸡蛋,现在,要不要来个电子蛋糕全球庆祝一下?

蛋糕甜美。
8年前的竹脚医院传来声声婴啼......

18 October, 2012

针灸包(下)

真实让你受不了的话,就转身穿一件糖衣:

                巧克力色顺眼,没有大红大紫的霸道。图案--狗狗排队。
               倒过来看,有底的不会软塌塌,扶不起。
                拉链没头,选了一把剪刀作拉环,缀缎带,永远剪不到,永远剪不断。
                上一篇《针灸包》的表皮,没有丰乳,却有肥臀。
                 满足偷窥瘾,霸气的辣椒红(自打嘴).

客串亮相的小公仔,看来眼熟面善,喜欢得紧,下次还要重用它。

15 October, 2012

针灸包(上)

过程,谈不上美。
大头针刺下布的感觉像针灸。
疗程,谈不上轻松。
想要贴近心里的要求,所以缝了又拆,拆了再缝。

市场上又好又便宜选择多样的,又接近要求的多到慌,回家来望着施工中的包包,悲从中来。老实点,我不信所有用心的人没有“失落”的时刻,越是有所坚持,越要失望,却不想放弃。

虽然百孔千疮,仍不想放弃。
它只是在与我一起修炼。


许多手工达人都将漂亮,满意的最后的成品亮出来,我反其道而行,献出未完成的过程。
真实,让你受不了吗?

10 October, 2012

我的眼睫毛掉了

在地铁月台候座位上发现一条毛虫,哪敢坐啊,趋近看,是一条眼睫毛呢!好漂亮啊,如假似真,长短相间,就是太浓密了。座位上发现的这一条,形单影只,不知道失去眼睫毛的女人怎样了?

是不是低头传简讯的时候一时眼痒,出手揉揉又专注低头,然后地铁来了,一直到相随的友人尖声:你,你的眼睛......啊,我的眼睫毛,我的眼睫毛掉在哪里?
眼睫毛掉了还真不容易发现,它不像隐形眼镜掉了马上模糊一片,半个瞎子似的,恨不能马上雷射不必当近视,甩掉所有累赘;眼睫毛掉了不易发现,不痛不痒的,敏感的女人立马感觉到没有羽毛拍打的轻松而醒觉,迟钝一点的还以为怎么眼前一亮了,掉了就掉了,最多是将另一边的拉下秀场,恢复本尊,虽然有点难为情,可总比左右不相称好的。

粘上去的老不安心,时刻要担心会不会粘不牢,会不会看上去像小时候玩的娃娃,会不会粘了一次,下次下次再下次都要粘,不然怎么交待忽浓忽稀的效果,就像化妆出门一样,一次不化妆就被逮到,恶性循环,除非爱美的女人不介意,然而爱美的女人又怎会不在意?

想多了,怕眼睫毛不小心掉了,就在包包里多准备一双就行了,随时补上,照样拍打拍打水水一双。男人都喜欢这样的长睫毛漫画女人吗?不知道这些水女人卸装后如何面对短睫毛?

03 October, 2012

冷气族

从小,睡冷气。
上巴刹,没两圈就喊热。
逛公园,起初兴高采烈,树荫底下也还好,阳光一慷慨,又喊热,流汗啦,要回家啦。
走山路,汗流浃背时又唠唠叨叨了。
熟食中心,没一样吃得下。

难道,只剩下冷气吹到的王国才能生存了?
不然,至少也要最猛的风扇。
是,住在最靠近赤道岛上的冷气好命族,有时真不想与他们出门。所有出门喘口气的兴致都被他们的怨言淹没,难道只能选择有冷气的天堂去朝拜?在人造的儿童游乐场内千篇一律的追逐?舍弃小贩中心的人间烟火,放弃接触草坪蓝天的机会,只为了享受出门的宁静。

也听过一个母亲对她女儿说,哈?你要去那个小市镇啊?那里没有大shopping centre的叻!好像没有冷气就是贫穷、落后的等号,是衡量阶级的标准。跟组屋一样,没安装冷气的多半是低收入家庭,屋内简陋甚至没有装修,势利的买家和经纪人即刻紧抓把柄压低屋价。镇上没有霸级超市就一分钟也难呆下去,冷气族如此认为。

好命的冷气族根本不晓得停电的黑暗和闷热。就在那个爸爸妈妈住过的小镇上,停电是常事,往往天气最酷热时--停电;断水,当官的解释说因为大家用电量突然提高,所以不胜负荷呀。那样的暗夜,那样的点烛夜读,那样的汗水淋漓,冷气族才不愿相信,他们当故事来听。

我们小时候也常听先祖苦难的日子,也一样当故事来听,因为年龄经验,因为时代不一样,冷气族有他们自己的烦忧,但还是要带他们往没有冷气的地方走走看看,就是要他们流汗,就是要他们接触冷气以外的世界,一个温热的世界。

25 September, 2012

不卖拉链很久了

问老板娘有没有卖20寸的拉链?
她悠悠回说:“我没有卖拉链很久了。”
听了,好笑。

想起年前在武吉知马无意中发现一家货品齐全的手工兼裁缝店,狂喜之下向老板娘说她的店真像宝山啊,我再也不用大老远奔去牛车水补货了。那时,她也是这样悠悠的,带着一点怨责的语气说:“我在这里开店已经8年了。”

意思是我怎么这样迟钝麻木,甚至如此不留心啊,像她这般元老级的独一无二的商店,位置又使如此显眼,门口外大红大红的假牡丹我怎么就没看见?怎么还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唉真是的。拉链老板娘的眼神更含深意,她不再说什么只躺在懒人椅问我要些别的什么,后来我只要了布衬,虽然那些玻璃柜内的纽扣也很诱人,几近扑鼻而来的古董味,跟店里的小胖型电视机相得益彰,可我没要。

好笑啊。若你问我哪里有麦记,哪里有理发店,哪里有豆浆店,哪里有杂货店,我是可以轻易回答出来的,可是你若问我哪里有皮革店,哪里有宠物店我平常不留心,又怎能马上回答呢?做手工,用裁缝工具根本是最近才留意的事,最集中的商店都聚在牛车水,这我知道的,其余散落的个体户除非上网,否则又上哪儿找?

因此,尽管你天长地久站在那里,你历经风霜,看尽人来人往,我从没留心,偶然碰上,就是初见!初见的若正是自己想念着的自然加倍欣喜。对你来说,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新的过客,对我来说你却是新大陆,等着我去登陆探索,虽然有点相逢恨晚了。

我望了望老板娘淡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她不卖拉链很久了,她曾经卖过很多很多的拉链,那时人人都裁衣过年,那时学裁衣的女人很多很多,那时谁家的女人不会一点女红,那时店里哪用得上懒人椅。



20 September, 2012

超水生果

附近水果摊一般上也没名没姓的,要说明时就说个大概,比如巴刹靠近花店那摊,老板娘穿超短热裤那档,或者黑脸那个摊位,总有些特征我们了然于心的,就像熟食档那样寥寥几句就明白是哪一家一样,小市民总有自家妙计,总之没指名道姓也还是一说就明的。

楼下倒有一档不甘寂寞,挂起广告来了:

超水生果

典型的方言用语,超水是指非常漂亮,新鲜之意;生果我们书写起来都作水果了。超水生果一亮出来,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但不是摆在他摊位上的水果,并无怪异,而是那四字真言我每一次都看成:

超生水果

顺口得很。不禁又想:果超生水水果超生



18 September, 2012

由不得

爆香蒜和大葱后,加入喜欢的材料炒熟,调味,置一边。另一小锅,滚水加盐,撒入意粉,煮软,捞起后与材料拌和,是极简午餐,省缺三菜一汤的繁杂,给赶着下午班上学的小孩也无不可。

没有遵循意大利面的煮法,也不做酱,不会做不去学,手边有什么材料就将就着,纯粹是求简单而已,并不执意非要某样材料配某种酱料。

烧菜的乐趣,也在于自己动手。
再怎么样,仍是自己亲手烧出来的,好吃难吃要吃不吃,哎,算了,这个由不得我。

13 September, 2012

一肚子残旧

以前,许多人看不开,辛苦一辈子攒下钱,买地置屋,死命收着,绝不乱花,要留给子孙后代享福。因此,他们看不惯儿子媳妇有钱就消费的习惯,买件名牌衣服孝敬老人家,他碎碎念,虽然一转身就偷笑,可是一旁年轻的都市媳妇早就挤不出笑容了。

假期一到,儿子媳妇说换房子了,干嘛呀?住的好好的,5年前才搬过去呀!老人家满腹狐疑,问问媳妇,她搬出腹稿:哦,住旧了,就换一间咯!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换屋也像换新衣了。穿穿一下就够了,腻了,管它是名牌不名牌,管它是谁送的,管它曾经是心头好,管它是不是有感情。打开老人家的衣柜,你会以为她是收藏50年代古董衣裙的少女,件件如新,以前不舍得穿,后来再也穿不下,却又不舍得丢,就这样年年月月保存下来。衣服贴肉而著,穿着出席过各种场合仪式的记忆犹新,睹物思人怀旧,原来都是多余的,不切实际的,不合时宜的,在都市应该被唾弃的!

而今,原来朝夕相处的房子像酒店。不爽了就换一间,反正有的是几分钱,自己赚来的钱不花在自己身上要带去棺材咩?

跟都市人相处久了,觉得人生没有希望。

12 September, 2012

吃饱撑着

九月岛上风大,阳光充沛。实在适合出走......然而走到哪儿去呢?有人说走到厨房泡咖啡去也是走走呀!
也对。精神出走。

有人走到厕所去擦瓷砖。
有人走到洗衣盆边猛搓衣服。
有人走到小公园去抽根烟。
有人走到街上看人。
有人走到人群里去跳肚皮舞。
有人走到山坡上去吹风。
有人走入森林去看鸟。
有人走到海边去踢水。
更多人走到虚拟的国界里玩真实。
有人走到桌旁去....







......车缝靠垫袋。
买来的价廉物美,做么还要自己车缝?太得空,吃饱撑着也是撑着。


30 August, 2012

不见了。这是2008年留下的熊影。而今,静静消失了......

双亲去后,孤单一只,日子漫长,虽不愁吃不愁热,可,要找谁说说熊话去呢?天地广大,就我独困于此,人来人往,竟没一个打故乡来。不,这里就是故乡,大家都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极熊,冰天雪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了?自然消失还是归乡去了?还是送到了其他气候相宜的动物园去了?
竟也无声无息,没有必要惊动任何人,大家花钱来买欢乐,共天伦,出了园就该回归琐碎生活,园里的生死起落,留给园里的花草好了。

年底,凯凯和嘉嘉两只熊猫要入园才是重点。
此熊非彼熊。可,
从来只见新人笑。

呵呵呵。

27 August, 2012

周末和上个周末

上个周末,我们到一个奇怪的玻璃屋里看花看草:
             树干雕成的椅子和围绕的花草

              室内空调,舒服得很呢!
              整“山”的奇花异草,近在眼前。
            看过了植物,刚过的周末我们去看动物。因为爸爸答应了姐姐数学考得比上次好,就能去,耶耶!我八月生日,还能免费入园叻!
          白底黑条?黑底白条?
动物园里没有普通的橙色老虎,只有两只白老虎,有一年,曾经咬死一个人,可怕。

20 August, 2012

不想说的话

想说的话,不一定有人愿意听
想说的话,并不一定碰对的人听
想说的话,不一定就是人家想听的
想说的话,不一定是应该说的话
想说的话,往往找不到正确的对象
想说的话,即使最亲的人听来也变得陌生
想说的话,有时宁愿从来没有想过
想说的话,说给花花草草听最不愁
想说的话,对着树洞小小声说也不错
想说的话,大大声跟墙壁说也很好
想说的话,放在心里最好

16 August, 2012

老师说我不会用电脑

大家好!我最近喜欢画画。只要有纸有笔,我就可以画我想画的东西。
                              一架飞机
                             纸盘也可以画,你看我画太阳,下雨天,刮风了,下雪了。
                 我属猪,我喜欢pumba。
                 鲨鱼来了。
                  爸爸说信封他不要了,我要!我画狮子和土狼,你喜欢吗?
                  恐龙我最最最爱了!
                 昨天家人唱生日歌给我听,你猜我几岁?
我5岁啦!嘻嘻嘻!

13 August, 2012

头也不想回

他知道我喜欢,就将它从高处取了下来,要我出个价钱。他只知道我看上了,却不知道我并不喜欢出价,没错,我见到它高高地,孤独地悬挂在横竿上的时候,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两眼,而且,它一身灰色,挺拔,四方,看上去很沉稳,就是对了胃口,他知道的,他阅过的人数肯定比我这个洞穴人来得多,所以他非常热情的将它取了下来,让我仔细观赏,一点也不催促,并且,要我出价。

我不要。
不是不要这个包包,而是不要自己出价。
我就是不习惯讨价还价,一来一往,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好不容易耗尽力气了却又未必皆大欢喜,何苦?干脆一点,定个价,我觉得值得就向你买,你想收买人心自动给个九成也行,不是更好?

当然,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包包,他居然不愿接过去,我将它搁在桌上,迈步走,他又喊了:你说个价钱啦,多少,多少?
谢谢。我头也不想回。

在什么都讲求省事的生活里,突然碰见这样一个爱纠缠的老板,可不见得喜欢,尽管包包很对胃口,但是抱歉啊,你生在这样一户人家,又碰到我这样一个不爱纠缠的顾客,算是无缘了。




07 August, 2012

跟谁一起吃?

即使一家人都在屋子里,也不一定一起吃饭。不是,不是因为餐桌太小,椅子不够。那是什么原因你想再猜一猜?

或许也不必猜,你家里也会碰上的。晨起的时间不同不说,即使一样也不一定个个都有吃早餐的习惯,有些只喝咖啡,边走边喝边上面子书,不必接近餐桌;有些虽然正式上了餐桌,要了一分三文治全熟蛋美禄,还要另配一份早报或者上网观察股市起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跟什么人面对面吃早餐,有分别吗?

午餐是匆忙的,与同事或独自用餐或不吃都可能,而家里的餐桌就留给放学回来的孩子,出不了门的孤独老人,还有守在家里的女人,他们轮流吃饭,或为了配合服药时间提早吃饭,或配合上学时间不得不吃,或脾气大了忘了吃过饭了再吃一轮,或等到大家都各得其所了才喘口气吃饭,所以虽然家里有人,但不会同时吃饭。

晚餐吧,晚餐大概是最人齐的时刻了,一般上大家都觉得忙碌将尽,再怎么样也该好好儿坐下来,一家人一起围桌吃饭了。事实却是,人虽然齐了,心上的事情却未放下,忙着处理未完的工作,想着如山的功课,念着追到紧张处的连续剧,烦着团团转的人际关系,琢磨着情人一句无心的调侃,苦恼着子女的将来的将来的将来,真正各怀鬼胎。有时候,一家子吃饭演变成刷牙冲凉不得不执行的任务时,宁愿各自吃饭。

以前到朋友家做客,吃饭时间时他领我到厨房,打开橱柜,哦,原来是自助餐式的吃法,菜肴都搁在那里,谁饿了就自己找吃的去,谁也不必等谁,谁也不必勉强,谁想吃就去拿,谁不想吃不必罚坐陪吃,真正是自由餐,我少见多怪,可又觉得实在自由,实在寂寞。

而今,倒觉得大家自在舒适就好。是不是一个人吃饭或是一桌子吃饭或是不吃饭,有什么真的很要紧?饿了先吃,还饱迟点再吃,绝食的由他去,自在最好,何必强求一起?生活中已经有很多逼不得已了,能撂开的就撂吧。



03 August, 2012

哒哒马蹄古装剧

古装剧要比时装剧好看多了,里边少了电子科技,不用电影特效,没有电话,医药不发达,连武器也原始的时代,生活并不因此不精彩。

注意力都在人与七情六欲,好过瘾。
最难得的是单纯。
就像至味是淡。

除非铃声大响,不得不接,简讯电邮我都随自己意愿择时处理,为何要十万火急回复呢?再紧急也比不过急救室里争分夺秒的生命,其他的算什么?也不是说没有立刻回复就是怠慢或轻视的意思,而是觉得先把手边的事情完成后再回头处理,并无不妥啊,做事情总得专注啊,总有先后,总得分出轻重,而且我并不想要被电邮或简讯或留言操纵我的生活,生活已经够不自由了,还要被一堆科技产品捆绑?

所以我更愿意借助科技产品暂时躲进古装剧里,有要紧事就写信,而且是提起毛笔一字一情专注的写,耐心的等候回音,虽然内心焦虑,但是知道对方展读时,是你满纸用心的心思,不好?古装剧里满心满眼的好山好水,少了乌烟瘴气的交通工具,处处不方便,可有什么比自己一步一步更踏实的?连追一个人到天涯海角也一步一印,要不,马蹄哒哒尘土飞扬绝尘而去也比乘飞机要令人更加感动吧?古装剧里弥漫的含蓄深沉,也是时装剧里难以发现的。

当然,这样是可笑的。认不清现实和搞不懂状况总是使周遭的人觉得此人陌生,凭什么就要故意跟别人不同?不合群的动物最先被攻击被孤立被扑杀,自然如此。说什么来了,只不过喜欢看古装剧多过时装剧吧了,也生出那么多字来写,真是,再说古装剧也得由今人来演,脱下戏服,他们也是时人,因此戏完了最好不要再去追查他们现实的生活,留给自己愿意相信的印象就好,这一点点无伤的欺骗,总也可以安慰吧。

01 August, 2012

完美出租

就是常在身边,即使不能也能强烈感受他就在身边,无论你做任何事,下任何决定,他都明白并且支持。不管十年,而是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有需要都会在你身边。

就是肯定你的才华,欣赏你的能力,在你陷入危机的时候,有办法转危为安,及时伸出援手,从不冷嘲热讽。

就是信任。让你能够打开闸门,将自己的心里话毫无保留倾诉,并且听到:从此以后,请让我分担你心里的烦忧。

就是保留他自己,并不因为你而迷失了心智,并不因为你放弃理想和原来的热忱。

就是珍惜你的一切。你这个人是最值得珍惜的,再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他心慌了。

因此,完美情人出租应该有市场,自欺得一时半刻也好。

30 July, 2012

太太下厨

这还得了,真是大事一桩呀。平常啊吃外卖,幸福一点回家吃妈妈温暖菜,次一点,也能吃到岳母大人的拿手菜,太太居然要下厨,洗手做羹汤,叫人欢喜叫人愁。

喜的是如此历史性的大事能够躬逢其盛,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太太的手从小到大都是握笔打键盘触屏幕的,今个儿居然说她要亲自到厨房去作一餐赏我吃,害我有点忐忑不安,我做错事了吗?还是她心虚?啊咳咳,我是不是傻了,这样怀疑她的“诚意”,她一定是全心全意要对我好吧?她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煮饭的?我们认识的时候,她爸爸事先交待我不要对他女儿太苛求,她是连杯子都不会洗的。

我明白的。
会下厨的太太是bonus。
我们可以餐餐到不同的food court,kopitiam,上馆子吃,全岛都是我们的御用厨子,餐餐有人替我们操心,我们才不介意厨房有米没有,以前甚至讨论过我们的屋子不要厨房,只要一台微波炉,省出来的空间充作客厅,无限延长多好。

如今,太太下厨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敢问。难道要挨骂说我是狗,人家千辛万苦偷偷学了一手烧菜功夫,要给我一个惊喜,总得肯定人家的一番心意吧,怎么能先怀疑起人家的意图?
要是太太一年到头都煮饭烧菜我才懒得问,最多是问今天的汤怎么那么咸,菜怎么烧黄了,哪里学来调味的?好吃的多吃一点,不合胃口的,少吃两口抗议咯,不然怎样?

可是对于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我想还是抱着壮士的心理准备比较好,祈祷她做一桌子好菜,谢天谢地,要口是心是将话讲出来容易多了,比较不会露出马脚;万一她烧得马马虎虎,该怎么办?吃是一定要吃的,这话要怎样讲才考死人呀,说好吃哪骗得了,老实说马虎呢她一定来个“以后要你好看”的咒语,横竖都死。太太,你可不可以维持现状,不要给我这种考验可以吗?

除非,你发毒誓不论我有什么评语你都坦然接受,不然我宁愿你不会下厨,我不怪你的,要是真的想在家吃,我宁愿自己去学,可,以,吗?

26 July, 2012

给我站起来!

那对夫妇又来了,推着他们的儿子在操场散步。儿子用力站起身,像其他学步小孩一样,微笑的望着眼前平坦的道路,不知所措,却跃跃一试,他的爸爸妈妈,像其他的父母亲那样,热切的望着孩子,用鼓励的眼神,鼓励的言语要孩子站起来,来,站起来!孩子张开双手,依旧笑着,板直了腰,就是无法控制双脚,那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连动也动不起来;孩子依旧灿烂的笑着,他的妈妈吃力的从后环抱他的腰,他的爸爸则将孩子的脚挪动,他们让他靠着铁阑干,自己站着。

是的,他们像其他的父母一样盼望孩子能自己迈开脚步,走他自己的路,只是他们盼到了却失去,得重新再盼望,孩子们学步,一年多也就能独立了,这孩子,他将来要用多少年重新站起来?那天早晨经过他们身边,心里难过。他们的孩子,不是幼儿,是堂堂六尺之躯的孩儿,一双脚变得异常瘦弱,右脑头盖骨凹陷一片,笑容灿烂,看得人辛酸,满头白发的双亲更是一脸掩不住的忧伤。

不敢去想,那曾经是如何惊心动魄的意外。
不敢去想,那分分秒秒的心痛是怎样熬到今时今日?
不敢去想,到底是怎样的力量让他们克服一切,重新将孩子领到现实的世界,重新学步,重新适应他人的各种目光。

后来的许多早晨,当上学的孩子都上学去了,当上班的孩子都上班去了,我站在高楼后窗俯视,那对老夫妇推着孩子到操场来,用力地让他学站,他们三的身影使人感叹感佩,世间还有谁比得上父母不放弃的希望?即使明知渺茫,仍不准许自灭丁点希望,别人,不相干的人,或同情,或垂怜,或唾弃或放弃都没关系,没有关系,只要一口气在,就要给他希望!


25 July, 2012

眼圈更黑

趁夜深,趁人静,将全部的世界留给自己来看别人虚构的故事。因为别人的故事紧凑,精彩,浓烈,化险为夷,团圆美好。

如此夜夜猛追,两三点才躺倒回去自己的现实,并没有一夜无梦的清幽,反倒是声色交错的怪梦连连,甚至惊醒至今犹记得那张陌生人的脸,要我拼图认人我是拼得出来的。又要预示什么了呢?

我不要知道自己梦境的预告。
我只想投入别人的剧情里浮沉,陪着伤心狂笑忧虑愤怒,赔上不胜熬夜的脸,满意了吗?满意吗?只是想重温一遍,隐约的暖意。夜里多风,剧情正火热,可一集完毕感觉心悬半空,总忍不住又一集,直到天旋地转,昏沉得无法紧跟后才起身放弃。那些喜欢参加观电影马拉松的人是怎么办到的?

故事来到结局,以后的就成了“想象的空间”,真是抱歉我没有想象力,完了就完了,梦醒了,那只是一出戏,演员都各自离戏回到现实了,而痴迷的观众却万劫不复的苦苦作茧自缚,高兴时又重播,又重来一遍,又想躲入别人作假的故事里付出自己的真眼泪真笑声。

退休老人也常入戏,他们知道别人的人生更精彩,今古中外上演的绝妙情节一生能沾上几桩?能在别人的故事里窥视到过去的一点身影,抓到半点几乎快遗忘的记忆,或联想起一些神似的故人的脸已是安慰,值得慢慢回味追思;年轻时看戏带着希望,暮年人追戏则是回望了。

趁夜深,趁人静。
我收起最后一张光碟。

20 July, 2012

还未绝望

其实我们都明白当你对一群孩子讲解完毕后,急切的问:
明白吗?不明白的请举手。
环顾四周,毫无意外的没有手举起来。

我们也曾是学生。
安静的学生,害羞的学生,害怕的学生(将手举起来犯罪了吗?)即使心里不明白,却谨守沉默是金,好像让老师知道听不明白他的解说是大罪,而且罪不可恕,宁愿假装懂,宁愿沉默,宁愿回家后自己找答案,不惜花钱问补习老师,就是不愿意相信课堂上那个教授学问的人。

为什么?
太严肃了?无法亲近?还是只要有敢死队问了他却表现不耐烦?又或者问题出在学生身上?害怕被其他同学耻笑?担心自己表现愚蠢?

站在台上的老师,理解当学生的心理的老师,该不会今天身份不同了而忘了吧?该不会不明白为何没有人回应“明白吗?”,该不会信以为真吧?

对于那些不肯自招的学生,很多省事的老师宁愿相信假象,全班都懂,太棒了。既然问他都不答,那还能怎样呢?难道要搬测谎机来验证啊?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不懂的话让他去找补习老师咯。

有没有想过,要测试全班当下懂不懂其实不难,更不必等大考小考,即席口头询问测试就行了,如此一试虽不准确,但学生听懂多少,总是心里有数了,不是?而且,间接掌握了哪些学生不理解又不好意思承认,可以私下再教,或当场再讲解得详尽,难道这样尽责的话学生还要到外头去找他们宁愿仰赖的补习老师吗?
说句难听的,很多补习老师原是学校老师兼职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诚然,学生应该学着自己应付课业,应该积极发问,应该自立。都对,学生更需要良师,细心的引导,不断鼓励他们学习和不耻下问,创造一个理想的学习氛围,那样绝对事半功倍。将孩子交到学校,就是相信老师都有能力;不到绝望,我是不愿意将孩子交给补习老师的。


17 July, 2012

别断我指

经一菜摊子,见竖立牌子上书:

Don't Break The Lady Finger

就是说呀,怎么爱挑爱选,也不能只有一种方法来判断羊角豆的老嫩罢?自己指头暗使力将人家的指头折断,轻易折断的是嫩指,硬韧的是老指,难道就非得用残害的方式来挑选自己的心头好?

再说吧,假如折断了是为了确定那是自己要的,还算良心未泯,反正带回家去后也是要斩要切,先断一指就显得不足为奇了,最恶是那些乱残害一番后又丢弃不理的,只拣那纤纤玉指,青翠欲滴的,既然心中雪亮,明知道哪根是自己想要的,为何非得祸及无辜?一个负责烹煮食物的人需要具备挑选新鲜食材的能力没错,可是对于食物基本的尊敬都没有,任意糟蹋,折损食材,要知道即使你看不上眼的,在别人眼中却仍旧是宝,对于三餐不继的人,那些甚至快要腐烂的“quick sale” 更是他们的温饱粮食,对于菜贩来说这些羊角豆都是他的商品呢,难道你任意损坏了商品不需赔钱?

其实任何蔬菜瓜果,运用眼力足于判断好坏,眼力训练未成时,可以应用触觉,置手心轻掂,实在无需又挤又捏又按,虽说食材无情,无知无觉,可是呀可是,食材都脆弱,哪堪如此折腾,寿命本就短,加上摧残,还不残喘?再说难道身边无人了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将你的性情看在眼里了?或许身边四周都是“志同道合”者,大家不分彼此,因此从来不觉得折断女士的指头有什么不妥。

别说什么“又没什么大不了”,值得大惊小怪?的确不是大事,甚至微不足道呢。只是我们也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机会做轰轰烈烈的大事,我们老是处理小小的问题,小小的烦恼,小小的事情,因此外人看我们也唯有从小小的事物着手,是这样吧?

即使很潇洒不拘小节,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爱挑爱折凭自己高兴也有道理,何必活在别人的目光底下,当然,假如自己的举止不为他人带来伤害和痛苦的话。可,折断人家的指头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看那些横躺在竹篮里断指的女士们,于心何忍?

12 July, 2012

办不到

下雨了,等在幼儿园门口的妈妈们双手没闲着。孩子一出门口,赶快将寒衣先裹上,再穿上雨衣,你以为滴水不漏了?还早呢,妈妈们将孩子拖到一边,为他脱下校鞋,袜子,换上准备好的家用拖鞋,再谨慎将鞋袜收进塑料袋里,看着一切妥当后,方大手牵小手一路走回家,还漏了雨伞吗?

不,没漏,没必要的,这一路上回家的路都有遮盖,沿着组屋走道曲折穿梭,根本不需要雨伞遮雨。我知道因为我就跟在这些妈妈们后头,一路走回家呀。我在想呀,看来设想周到的妈妈们担心着许多万一,万一风大,万一雨倾斜,万一地面积水把鞋袜都溅湿了,万一孩子着凉了,万一生病了。

好充沛的设想。
我办不到。
要检讨吗?



09 July, 2012

快点,来!

周末出外用餐,总是一位难求,往往最好的策略就是警醒点扫射一圈,估计哪座快用完餐了,就靠过去站在近处“霸位”,只要他们一站起身,赶快冲过去,嘿,胜利!

虽然有时候也会失算,你估摸着人家快吃好了,可哪里知道其中一个离席,倒回来时,又是汽水又是水果拼盘的,哎呀呀,还不快转移目标,人家还有甜品要享受啦。

有时候你分明站离目标很近,怎么算也就是三步之遥就到手了,哪知程咬金仍会杀将出来,一屁股坐了下来,哎,大势已去,技不如人,只好乖乖另外物色。很累人是不是?还没能享用美食之前,往往得争地盘,霸位子,上演盯梢、守候、攻击的战术,还要加上准确的心理推测,否则就得在大食场里兜圈子,碰运气。

值吗?
算什么值不值得呢?根本是不这样就无法“生存”呀,不然就提早或延迟吃饭时间,再不然到那价码高档的所在用餐,也就免去了那些恼人的寻位事件。

要不然就学我女儿那样,站在人家的桌子旁边高声大喊:

妈妈,快点来,他们快要吃完了!

说真的,我很想找个纸袋罩在头上。



06 July, 2012

又看戏

已经看过的连续剧忍不住想再重温,现实中不能重来的,连续剧代替满足了,一机在手,想它演哪出它演,不愿意观赏的闷情节快速跳过,声音也给灭了;心里渴望停留的画面,随心所欲,多好!即使要演戏的重复说话,重复相同的动作,重复那个微妙的眼神、笑意、手势、神态,他也乖乖照办。

生活中,能吗?
一切都不能重来。
也无法回头,或跳过一直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结局。
(是不是要说幸亏不能重来,否则恶梦不会终结?)

一头栽进,边看边感,图的是忘了自己。
看戏,身不由己的是自己还是演戏的那个?

不必多想,多风的午后昏昏欲睡,避开家务,放下思虑,我只想重温一遍让我悲让我开怀的几幕别人的故事,想着自己不可能,此生永不可能置身如此荒谬情节,但戏剧里的七情六欲,起落曲折,都很实在,人间世情,真实得不忍逼视。

看戏去。
好梦难圆,好戏易得。
理自己艰难,看别人容易。

02 July, 2012

你的白发

你就坐在身旁,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尽管你视力有点模糊,仍旧明白这张张脸跟你有血缘关系。你坐久了,像数十年大树那样,突然说你累了,要休息一下,所有的脸只好退出你的视线,让你独自面对你和你的忧伤。

那天你也是坐在身边,我不敢数算斑白的发丝,不忍直视你的眼睛,只静静听说那些跟我有血缘关系但我没有记忆触动的人,说到激动处,我也只好说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就原谅他们吧;眼前人好好珍惜就是。面条很细,午后的风很微,你吃了赞他们的叉烧烧得好极,我记住了,下次你来会再跟你去吃的。

下次,下次我们将在哪里相见?
下次我们将在什么情况下见面?
我不敢想。
我希望在微凉中在围炉的欢聚上四周有奔跑不休的小瓜们助兴中,而你仍是坐着,哀伤少一点的,微笑多一点的,大树盘根那样牢实坐着。丁点儿的希望,微小的,你知道的。

那天你坐得太近,哀伤太近,巨大而实在,无从逃避,我们这些熟悉的脸对你来说是不是变得陌生了?那么近,却无法替代的理解,深切的理解。不要告诉我现实如此,生命如此,谁也不能逃避躲过,不要说那些我心里早已明白的话,我只想坐着,就这样坐着,数算数不完的你的白发。




26 June, 2012

你懂量词吗?


吴韦材--<两粒>



  不要笑。

  真的。你再也找不到如此乐用“粒”这个量词的华语群体了。

  尤其是男人,当他们觉得一个女人长得很美,多数就是发现她有“两粒”很大的眼睛,所以他们才会触电:啊美女,你那两粒大眼睛,勾掉我的魂。

  用惯规范式普通话的人,能听懂“一双眼睛”或“一只眼睛”,却很难想象“两粒”眼睛的美感究竟在哪里?假如半夜看到门口站着“两粒”眼睛的人,不疯掉才怪。

  我们真的很喜欢用“粒”。

  而且是,很慈悲为怀地不管那是大粒、中粒、小粒,我们都会一律平等地用“粒”。我们极少说两枚鸡蛋,因为平时都说惯“两粒鸡蛋”或“两粒蛋”,而且什么蛋都可以。

  我们说“买了一粒西瓜回来”。西瓜长成一“粒”?那一定是很小了,土地一定很贫瘠。

女人说“我老公送我的戒指上面有一粒钻石”,那么这粒钻石听起来又好像有点夸张了。因为我们无论是形容天上的星星,或是奖赏用的星星,全都是“一粒星、两粒星”地大方豪迈,那么她老公买的钻石大概也就跟星星一样大了。

  一颗钻石。对。一颗星星。对。但抱歉,颗?此处少用。

  新加坡人的视觉判断,一向追求简单。比如“间”这个量词,就能用到无往不利:一间豪宅,一间医院,一间学校,一间卡拉ok,一间办公室,一间睡房,一间厕所,一间警察局,一间戏院,一间工厂……大概只要是用砖头建筑起来外面有抹上洋灰的,我们都理所当然地用“间”来形容。

  而且只要听到“请问您这家诊所是否就在这座商场的后面?”,我们就会知道,嗯,这个是说不一样华语的人。

  那究竟应不应该说正确的华语呢?这问题,复杂啊。

  要说规范华语的人来适应不规范的华语,是很啼笑皆非的。

  搞不好,人家会误会这里的鱼都是长形的,所以才叫“一条鱼”而不是“一尾鱼”。而这里的“一条头发”肯定比“一根头发”要粗得很多。

  而且以后买香蕉,还得细心研究一下新加坡人对长度的判断。其实,不就是香蕉而已吗?怎会如此一厢情愿地形容成“一条”呢?难道真有那么长吗?又不是绳子。

  那,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遇到有个新加坡人会说“一根香蕉”,又是否表示他的香蕉才是正常的长度呢?

 
转载联合早报副刊

18 June, 2012

你在看吗?

有些话你只想跟盆栽说,它们随着风微微点头或摇头,你就满意了。

有些话你只想跟一只流浪猫说,它专注地张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听你把话说完,你就满意了。

有些话你只想向鱼缸里的金鱼说,它们摇头摆尾,处处碰壁,于是你就满意了。

有些话你只愿向仙游去了的作者说,他们不发一言,自由飘着俯瞰着你,你就会意了。

有些话你希望向猫头鹰说,它们看得清黑夜,你就满意了。

有些话你希望握着听筒说。
有些话你希望纸上说。
有些话你希望荧幕上说。

有些话你只希望面对面说,望着他的眉眼说:我不想说。

13 June, 2012

众目之下偷

小黑,大概7、8岁。踩着单车绕羽球场转圈子,忽然停下来,观看女儿跟她爸爸打球,看了一分钟就走了。

第二次他又来了,没看他们打球。静静地踩单车停放一角,然后快速俯身拾起我们搁在球场上的一个羽毛球,火速丢进他单车上的篮子里,离开---我们两个大人马上出言喊他,可他载着那个球朝向他父母亲走去,将球交给他们。

我想既然他的父母亲已经大声斥责,实际上他们喊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可那样子应该是叫他儿子将球还回来,球场边有十几人,两组人在打球而已,何况我一直注视着他的父母亲,心里等着他让儿子将球还回来,好过我们去向他讨回来吧!

好啊,他这儿子踩着单车不知到哪儿去了,两个大黑在那儿地地嘟嘟,我等着,等着,后来我发现他们手上握着球拍,后来两个大黑一边讲一边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居然就这样。取走了,在眼皮底下,一个小学生偷得那么有心机,先在现场侦查,发现我得看顾弟弟,爸爸和女儿在对球,他骑着单车,他有把握我们追不上的。他大概向他父母谎称是我们送他的?他父母怎么可能不追问?那么大胆,甚至能不理会大人的喊声,这,就是未来的电单车掠夺党的首领素质了!而父母手上有球拍,是不是正缺少球呢?所以才没有下场来打球?

我不知道答案。
可我觉得一个“小”偷居然那么光明正大的干案,真的傻了眼,怎么也相信不了自己的眼睛!我根本没有冲上前去制止他的时间,我还傻傻等着他父母亲将球还给我们,他们却装傻,走了。

是第一次得手吗?还是经验老到的小偷?
回到家来仍是不敢置信。
不要以为小孩就是天使,遇上魔鬼时他们就是魔鬼;不要以为人家的教育制度优秀就一定教出有品的学生,也许只是一队会考一百的能手;不要以为理所当然法律严谨的国家一定没有罪犯,实际是钻漏洞的本事更高明了。

我看,一切还是我自己太愚蠢---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忘到哪里去了?还有我为何不上前去向他父母要回来?何必姑息养奸?



08 June, 2012

总有一天等到你

是不是女人太红,难以亲近?
或许她的蕾丝太阴柔,不够中性?
或者,只是等来登去,还没有遇到两情相悦的,何况养在这里,又没像别人到处张贴广告,要说有缘人,也得曝光率高才行。

不管那么多。
女人决心一直等下去。耐心的,安静的。
总会有天,有人愿意领她去见识另外一个不同的天地。
若你知道那人,请私下电邮我。

如果你一头雾水,请回到上一篇就能见到了。

31 May, 2012

送你,希望那几天你都快乐

前几月,得了块布,红彤彤很喜气,琢磨了好久要裁成什么样子好些?一连三天裁了两个镶蕾丝边的“女人包”,包包不就是女人才爱吗?何必打上挂号呢?男人爱包包的也不少,甚至比女人更爱,爱到完全投入,去设计去大量生产,有这回事,对吧?

我今儿要给各位看的“女人包”,名副其实女人用得着的。
不多言,请看看:
好喜气好“浪漫”。
有那么特别吗?
没有很别致,不过自己想到有那么一些时候,我不愿老背着大手提包,我只想从大手提包里取出一样小东西,这小东西我却不愿让它在众目睽睽下亮相,那,有没有比较优雅的方式呢?

说老半天,你也知道了我指什么吧?
不如,画出肠就能印证你的理解力了,呵呵。

                                  可明白不过了,是吧?
                                   今个也不是让你看看的,实际上是想将以下这一款女人包送给你。像上回那样,你只需留言给我就行,若你想不到留什么话给我,那就请你告诉我你自己最想去哪里?(打发时间/旅行/发呆......)
包包尺寸:6寸半x5寸半
(装得进2-3片小东西)
拉链上锁
包包内有桃红点点内层

当然,不必限制它的身份只能是女人包,它的功能全因你而定,你认为它该什么它就是什么。给它女人包的身份不过是我当初构思时特别为它量身裁出而已。一个星期后(7。6。2012),抽签决定吧。这次我将学那老方式,将号码写在小纸条,折皱,搁在碗里,让小孩去抽。所以,你若喜欢这个包,欢迎你在6月7日前来这儿碰运气,点缀日子。是的,不管你在世界哪个角落,只要邮局送得到的都欢迎你来。




26 May, 2012

大食堂

但凡到食阁去总没什么烦恼的,它们虽然没有麦记肯记那样旗帜鲜明,明眼人也瞧得出互相抄袭,闭眼也想得到的海南鸡饭,小碗面,酿豆腐,杂菜饭,素食,烧腊,卤鸭,鱼肉汤,西餐,韩国餐,甜品茶水水果紧密相依,写来林林总总,可现场一张,熟口熟面,味道怎么到处一样?

好在价钱合理,冷气加身,一切尽在兜兜转转后抢到座位后心神安定下来。派个可使唤的去张罗什么吃的就行了,食阁的好就在那标准一词上了,端过来是干干净净的,汤是汤,干是干,自个儿排队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俐落不过。要加点辣椒青葱酱青请自便,筷子勺子刀叉也请自便,大家接触的时间尽量精短:
要什么?
鱼圆面。
吃?
吃。
三块半。
话音一落,收银机一摁,我们又是两不相干了。
面滚,搁托盘,转身,我们就是互不相欠了。

高峰时段,四处嗡嗡响,根本没法分辨哪一座传来的,除非一两个突然作狂笑状,或茶房打破了杯盘,然则,如此热烈的大食堂里我却什么都想。不。到。胡乱点了炒果条,辣,要蛤,吃了一半就快放弃了,不是分量多胃口小,也不是不咸不淡,更非有人干扰,而是吃着吃着,在如此热闹的大食堂里我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静悄悄的夜晚,在陈黄的旧宅小厨房里,我对着外报纸内塑料摊着的炒果条说:又是炒果条,不要吃了。无视两双殷殷盼望的相聚,那时,毫无相干也互不相欠,只觉得不想吃了。

大食堂灯光明晃,人气旺盛,所有的气象都指向活着的无穷欲望,简单而实在,怎会吃不下?吃,再慢也要吃下去,后来残存的油腻还纠缠不放,连口气都油腻腻的,看来怕是要很久才有勇气再重新叫一盘了。

23 May, 2012

下午的女巫

醒来后咖啡拒绝所有糖的融入
嫌它点点都是谎言
滴滴尽是企图粉饰
再也不要三合一
调好的配套
宁愿黑得彻底
苦到毫无回旋
别添    一茶匙两方块
无微不至的卡路里算计
以及等着验伤的体检报告
醒来后
开始看好莱坞喝咖啡乌  继续
梦大屋
当专业家事女巫
游走在一只杯口念念有词
啜着发亮咒语和预言
凝望烟雾漫延

20 May, 2012

她问了一个难题

“爸爸,为什么你没有牵妈妈的手的?”
“.......”
“你什么时候牵过妈妈的手?上个礼拜?上个月?”
“还是我还没有出世之前?”
(真是善于猜测的小孩,我暗笑)
“......”
爸爸什么都会回答,这次答不出了。
我庆幸不必回答。

大概她看多了,那些卡卡左右手各牵一个小孩的手,而走前头的父母亲十指紧扣,所以才问。
怎么回答?这是遗风?即使在亲如孩子面前,咱们也不习惯表现恩爱甚至刻意压抑;过时了?我不知道耶。是的,怎会这样呢?居然一次都没有在孩子视线里牵手。

孩子幼小,双手都用来抱他们,大一点就牵他们的手,深怕他们走失了,到了可以放手的时候,我们也习惯了由着自己的手空落落的晃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呀。直到她问。

你们呢?


17 May, 2012

俺非婆辈

既然业也立了,屋子有了,车子也有了,闲时也偷空出国旅游,你是不是满意了?
谁知道?
老人家说他们知道你心里不满意的,要不然你不会从早到晚,一星期七天都将自己贡献给工作,即使可以提早下班你也不愿意,回家干什么呢?空落落的,也没有人做羹汤等你回来,也没有多余的生物在家里,回家像回到酒店,歇脚而已。

他们一口咬定你需要一个伴侣。
当你的发线逐步后退,退到令他们忧心的角落,他们就千方百计,明的暗的提供你许多江湖的经验,东家那个博士生不错的;西家那个经理人美性情好;你就试试看也不会吃亏的嘛,至少打个照面露排牙齿也不为难,是吧?又不是要你一眼定生死,但总要见个面,说两句,交换一下什么面子书。

你了解跟他们耗上了是自讨苦吃,于是来个充耳不闻,不回应不首肯不拒绝,生儿定知儿心肝,难道看不出来你不高兴他们的多事吗?好哇,老的不行,居然就要亲兄弟来劝,同辈的怎么说也比较合拍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要他“不排斥认识人”。真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怎么天下有如此美差事?

又烧到我这边来?
我不做媒婆。
我不沾这浑水。
我谁也不愿帮。
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想去,你自己找去。






16 May, 2012

转台

中文电台偶播英语歌曲,有听众受不了而抗议,说你们到底是中文台还是英文台啊?
当值的播音员不慌不忙回说:
音乐无国界,我们播英文歌曲可以让听众接触到不同的音乐。

非叩硬节目,听众即使有意见也恕不招待。
假如真要说音乐无国界,那任何语言的歌曲都该穿插一下,有时印度歌曲,有时藏族歌曲,有时方言歌曲,那才符合无国界的说法。偏偏,这样的回应听起来乏力得很,因为大家心里知道,方言歌曲是不准播的,大家都了解他们崇洋崇到骨子里去了,即使主持的是中文台,只要遇到可以秀英文的时候,他们可是见缝插针的从没放过,比如有只讲英语的听众打电话来,比如碰到一些专有名词,怕听众不明白所以要自动翻译成英语,比如领奖时完全用英语讲,虽然人家都听懂中文,或者觉得英语词汇比较能表达主持人的双语水平,证明自己虽然在中文台打工,英语可不比英文台的差。


是因为主持中文台觉得矮人一截吗?是由于认为纯粹播放中文歌曲没有水准吗?奇怪,难道不是该将全副心思放在怎么提升自己所主持的节目,要娱乐就充满娱乐性,要资讯就要丰富它,要播放好歌曲,就用心挑选好歌曲,真的要穿插英文歌曲就大方承认,此节目穿插英文歌曲,听众明白的。

有些事,还真无可奈何。
不爱听就转台。
干脆转到英文台,纯粹得很。或转到古典音乐台,因为他们不会说音乐无国界这种话而穿插周杰伦。

15 May, 2012

不能吃的水饺包

热到快脱皮的天气,实在提不起兴致,连胃口都欠缺,又不想吃冰冷的雪糕,反差太大,牙齿老了受不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以毒功毒,到户外吃麻辣火锅?

连针线都没法静心捏好抓牢,这几个水饺包,是上个月的旧品,不能吃但可以包容的馅料蛮多:


水饺水饺,我不爱吃,还好能装许多小玩意


这个新月包我带出街时,有人问:你什么时候买了个新的bag?
“我自己做的。”沾沾自喜。
由于是自己做的,总觉得外人看来很好,或不怎么样都好,隐藏针线之间的扎痛,比划剪裁的取舍,偷空排开其他杂事的挣扎,只能孤独完成的自在和寂寞,布料的合作与排斥,投入训练的耐心与摸索......只合自己懂。

随意下评语很容易,武断的喜好也很容易,不屑一顾的睥睨也很简单,真心赞叹也正常,但是这些都稀松平常,我拥着我的新月包装着我的喜悲,随处逛去,也没碍着谁。

12 May, 2012

自作多情

昨天下午,到学校去看她的表演。英语诗歌朗诵以戏剧方式演出,是课程之一,所有二年级生轮班出场,站在学校礼堂舞台上,表演给父母亲看。
对于这样的表演,换作当年的我们早就忐忑不安,但是她不会,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平时也不见她演习或紧张什么的,就好像上一场体育课那样,上台而已,朗诵诗歌而已,摆几个指定动作吧了,没事。
前一晚,问她:你要妈妈和弟弟去看你表演吗?
要!(那就行了)

上台,每个人机会平等
开口,每个人都要做到


为了支持孩子,要下跪才行
可怜父母亲
会不会到头来只是
自作多情
而自古多情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