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情况,我们不建议你留住他。”
“补回了,隔一阵子,还是会痛。
“一了百了的办法就是拔掉他。”
不是你的,当然说得轻松,人家可是跟他痴缠十多年了。心里乱成一块冰,直达手心脚底,要不要拔掉,两双眼睛望着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拔掉对他们来说只是拿起家伙,出点牛力的事,跟剁鱼切肉斩鸡脚一样简单。
休想从他们那边得到其他讯息了,于是我开始有点语无伦次,问拔掉会怎样,大量出血?影响神经线,引发鼻窦炎,然后呢?拔还是不拔?
我已经站起来了,因为心跳很快的缘故,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好好作决定,问谁去?只有我可以作决定,留他还是拔他。。。那短短的一分钟,整见白色的房间看起来那么小,好像四周的墙壁迅速靠拢要合起来了,直到我喊出一个决定---不要!改天吧。
“改天也是要拔掉,我们可以帮你修补,但不会根治。”
作决定,那么难?因为之前一心一意想着要修补,没有往更坏的方面想,就是说没有“去根”的心理准备,好了,戴潜水透明镜的年轻女人向我说,你考虑一下,你要现在做我们可以马上开始。
我其实听得模模糊糊,拔,不拔?
“拔掉吧!”感觉嘴唇微颤。
好!
浇药水,下麻药,拿钳子,抽涎器......
推,转圈,再推,再转圈......
“特”,好了?!
好了,宣判又一个智慧牙死在她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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