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牛车水

上个周末去书城后，有人提议一场来到，不如就去逛逛不远处的牛车水。还没结婚时，能爽快答应，还没有孩子时也还能说去就去，但现在两个动不动闹别扭喊累说热脚酸的，去那人挤人的几条街，光是要跟在人群后向前挪步，已经满头大汗了，眼前虽然喜气洋洋，红彤彤热闹闹，可眼睛都不曾留意，都放在两个孩子身上，担心一走神，孩子不见了！为了凑那什么人气而丢大了，还要怎么过日子？

就这样，这是一点代价人家说。
要过年才有人记得的牛车水。
要过年才有人愿意来探望的牛车水。
要过年才特别提相机录影掏钱供奉的牛车水。
要过年了才走进来多瞧两眼的牛车水。

老态龙钟吗？
不像吧？更像戴满头花儿的刘姥姥自嘲一番。

越近卖年饼花糖的摊位越是拥挤，半点分心不得，不再举相机，而换成牢牢牵住孩子的手，另一个干脆抱起来，不晓得其他呼吸冷气的家长去不去牛车水？大概送钱都不去的。

过年嘛，一年一次。
勉为其难的总得去看看，是吧？
至于去的抱持什么心意，就不用追问了。
来，沾沾喜气！
难得如此琳琅满目，难得繁花似锦。
难得假象齐聚。
切切实实只是一条条打了botox的街景。

彩头人人要。
“接福接寿”
“新年丁财两旺”
让我想起宴会上收尾的祝词：万事如意。
非常踏实。

这是牛车水残存的魅力。
新与旧。
我们并没有一味喜新厌旧，也没有怀旧到鄙视新进。
不过是拿捏不准哪些该“旧”，哪些归为“新”。
折衷一点，都要！

路过林志源肉干店，依旧人龙绕了几圈像排队入场捧偶像的粉丝，肉干也有自己的忠实粉丝，一年一度来捧场。我们匆匆走过去。
离开浓妆艳抹的牛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