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

嬰兒三四月開始,頭上胎毛漸漸掉落,年輕的爸爸笑眼安慰:
掉頭髮啦,很快就長出來的. 

年年月月過去.
髮型換了又換.

嬰兒長大成人,逼近四十,帶著自己的小孩見爺爺.
爺爺望著兒子退後的髮線:
頭髮都掉了.
是的. 頭髮都掉了.

(不會再長出來了. )

一陣沉默.
像一問一答的電台節目突然結束,等待過門音樂響起.
時間不長,但感覺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