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非常朴素的封面设计,泛黄一册,没有时下花俏的包装,莫名其妙地就是合意。然而诗集已不如诗人的年代,那时诗人欢喜于〈有一本诗集卖我七十八块-诗记一件真实的事〉,尽管1980年,七十八块足够诗人四口人家三天饭菜,诗人却是得意洋洋,骄傲又自豪,因为“诗只有贬值/诗歌涨价这还是头一遭”。
二十六年后读来,尽是伤感。
这份伤感,诗人早已预知〈我们的诗死了〉:
“我们的诗死了
死在银行的电脑计算机里
死在昂贵的房租单上
死在像债卷一样的
学费、电费、水费和医药费的
雪片似的单据中......”
“我们的诗死了
死得这样的凄凉
死得这样的寂寞
没有花圈
没有挽联
没有哀歌
--连灵堂也没有
覆盖着我们的诗的尸体的是---
层层的白眼
层层的白眼
层层的白眼”
我们的诗,没死。
不过,读诗的人已濒临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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