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走一小段栅栏内窄道,排排站好,好,套上挤奶器,全自动挤呀挤,这期间作什么好呢?身边既没有亲骨肉孺慕,也谈不上什么bonding,那么到底这样一段一天中唯一离开牢笼的宝贵时光该作什么?
什么都作不了。别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站在固定的位置,身不由己的被取掉所谓多余的乳汁,那原本不属于任何人的液体,想不通为了什么就被喻为最接近人奶的液体,就那么简单的理由,身体内的东西就一瓶一瓶消失了。
算了,不过就是那么十来分钟的时间,离开那个羊骚味尿骚味的笼子,站到另一处去,虽然也没什么风景好看,不过比起从前那种满眼是绿的草坡,总觉得差太远,是不是一种它们称为牢狱的地方呢?那,不知道前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从遥远的阿美利坚被放逐到这里。
起初,也还精力旺盛,幻想有逃出去的一日,努力的吃,养精蓄锐,被挤了奶后真是饿你不知道,何况还要幻想,即使自己不能逃出去,孩子在对面的孩子啊你总要逃出去的吧。可,不知怎么,隔邻那匹老羊枯坐整日,连站都懒,整日整夜也没听过她一句话,只是身上的骚味强烈得惊人,像死一样深沉浓烈,那种断绝欲念的眼神,唉,实在不愿接近她和她们,只要稍微想一下都受不了,不,对面的孩子不能看到那个样子,他们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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