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December, 2007

不懂的事



圣诞都过了,附近的树还没卸妆,依旧像梵谷的星空那样蓝那样黄。大概就这样妆扮到元旦到新年吧?像一件华服穿过了一年又一年,没舍得丢弃,没能力放弃。



女儿好奇:“圣诞在哪里?”
“圣诞节过去了。”
“去了哪里?”
“过去了咯!”
“过去什么地方--?”

27 December, 2007

宝贝一箱

那时,L不在家乡,过年时我们还是到他家去,拜访L妈妈。
L妈妈很健谈,谈儿子较多。
哪个妈妈不谈孩子?
说着说着L妈妈进房搬出了一个纸箱,水果庄大,害我以为有新年礼物呢!当然不是啦,里边是宝贝没错的,而且是“传家宝”,我们真有眼福叻,你猜得是啥?
剪报!
不是他儿子见报的大作,更不是她自己的。
是甲乙丙丁写的食谱。
已经收集好几年了。
“这些都是将来给我媳妇的,不管她要不要煮,会不会煮。”
L妈妈爱煮,L爱吃,最佳拍挡。
妈妈老来心知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儿子身边,给他煮饭,于是她为儿子的将来设想,将来也许媳妇能煮,这一箱食谱够她一天变一花样,儿子也有口福了;即使媳妇不下厨也无所谓,儿子也能做饭给家人吃,反正收集食谱是兴趣,媳妇有兴趣接手就是“花红”。
我们啧啧称羡。

L妈妈,娶了媳妇,抱了孙子。
那箱食谱哪里去了?
大概她并不很在意了。

26 December, 2007

不管夜有多深
不管自己有多疲累
不管我一再规劝
有一个人
夜夜等我
不肯先自进入梦乡
不肯移开视线
有一个人
女儿

22 December, 2007

半号

与KK聊天真有趣,他想买鞋。
去买呀,选择多得是。
是不难,而且想买休闲球鞋,既可以穿去跑步,又可以逛街穿。
哦,一物二用。容易呀,这种鞋又不是玻璃鞋,哪会难找?
就是咯,我要的也就是名牌鞋而已。
这更不难咯,有钱就行啦!
唉,你不知道啦。我这人很麻烦的,我喜欢那种有“半号”的鞋,比如七号半。有些鞋子大一号太松,小一号又太紧,所以我特别喜欢有“半号”的鞋。
说得也是。有点难度了。
还有,我这人又怕麻烦别人哦,试穿鞋子不合脚时一直叫人家替我拿对号的很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他们的工作嘛。
不好意思哩。
那你就慢慢挑吧。
(说真的,我倒是认真想他所说的半号鞋,半号,多巧妙的心思呀,为脚预留一点合理的余地,恰恰好安顿一段距离,不会因为太近了而产生摩擦至而磨损,也不会因为隔远了,走起来拖拖拉拉的,碍脚。)

19 December, 2007

劫后

1999年,美国作家Stephen King 跟平常一样一个人去散步时,出事了。一辆货车撞上他,几乎要了他的命。医生替他动了六次手术才保住命,当他能够坐起来时,他动笔,写下On Writing
重新提笔,今非昔比:
The first writing session lasted an hour and forty minutes,by far the longest period I'd spent sitting upright since being struck by Smith's van. When it was over, I was dripping with sweat and almost too exhausted to sit up straight in my wheelchair. The pain in my hip was just short of apocalptic. 这,是身体上的苦。
And the first five hundred words were uniquely terrfying- it was as if I'd never written anything before them in my life. All my old tricks seemed to have deserted me. I stepped from one word to the next like a very old man finding his way across a stream on a zigzag line of wet stones. 这,却是精神上的痛。
There was no inspiration that first afternoon, only a kind of stubborn determination and the hope that things would get better if I kept at it. 这,会不会就是我们失去的或者从来没有的?
死里逃生,Stephen King 感悟最深的是什么?
Writing did not save my life - Dr. David Brown's skill and my wife's loving care did that- but it has continued to do what it always has done: it makes my life a brighter and more pleasant place.
Writing isn't about making money, getting famous, getting dates, getting laid, or making friends. In the end, it's about enriching the lives of those who will read your work, and enriching your own life, as well. It's about getting up, getting well, and getting over. Getting happy, okay? Getting happy.
当我们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握我们的手,教我们一笔一划写的第一个字是什么,我们都忘了。不过,应该还记得,乱涂乱写的快乐。
当我们长大,很少机会握笔(不过是签名/填抽奖表格才用),笔换了鼠,爸爸妈妈也不再握我们的手,这双手,长大了,乱涂乱写的时间少了。
快乐也变得不一样了。
爸爸妈妈的手怎样了?
多久没看过,多久。

18 December, 2007

甜甜圈圈

年尾,花红发,心情大好。
城市男女连口味都变甜了。
于是街口的面包店拆了,换卖甜甜圈。









甜甜,圈住底下落寞的身躯。









穿上最华丽的诱惑,城市男女。










取天使甜蜜的名字,送给岁末。












朴实的面包已经退隐,躲在甘于油烟的厨房。
轻轻向亲吻它的唇说
满腹细碎
心事

17 December, 2007

心爱的


其他的都不对胃口。
独沽一味。
ake milis,当她还不懂得正确发音时,如此说。
疼她,想她多进一口,只好满足她。
然而多吃易热,又要担心。
这样,小小几口就好。
可以吗?

13 December, 2007

春风吹又生

原想三刀两刀就让她解决掉,免得扎个腻马尾又变不出花样,看着讨厌了。女人一不满意现况就先想改变自己,不是环境。
轮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进来,想修建刘海而已。
操刀的放下我这个草头,先伺候那个得罪不起的女人,商量了好久,翻过了十几页老夫子她才决定动几根毫毛,心满意足走了,大概喝喜酒去了。
回到草头。
你应该留长,我帮你修一修就好。
你头发厚,剪layer最好,你下次来我帮你慢慢修剪。
噢。
前面也修修就好。
噢。
好了。
怎么那几分钟像遇到苹果党迷迷糊糊就任她摆布?
不是要齐耳剪短的吗?
怎么还是一头草?

不是跟你讲了吗

讲最多的词:
不要----(随意填上
选择:
爬高高
跳上跳下

太大声
坏蛋
不听话

弄坏书本/玩具/报纸
乱丢东西

什么时候才不用这个词?
多久才戒掉?
一辈子?
一辈子。

04 December, 2007

一语中的

你是monkey。弟弟呢?

parrot.

爸爸?

kangaroo.

那,妈咪呢?

lion.

01 December, 2007

强势

血大夫那里知道,原来原唱是他,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原来自己也给强势的迪克牛仔所惑。谁唱红谁就让人印在脑里,现实就是如此。
原唱是黄仲昆。



30 November, 2007

谁是大人谁是小孩

(一)
我们这些老kokok跟小孩子讲话总自以为是,甚至精简到家,把他当大人看待。
“这个药呀,吃“烧”的。”
“冰的哩?”
“讲话不要太大声,弟弟会怕。”
“怕什么?”
“等你吃饱了,我们就可以出去。”
“去什么地方?”
是不是哩,老人家以为自己精简不啰嗦,小孩可是hear no road喔,还不是要花更多的词句来解释清楚?
这就是教训。
嘿嘿。

(二)
“妈咪,你不要一直骂人,可以吗?”
弟弟出生了,我一下当她至少十几二十岁,什么都该懂,该会。
她不会,当然。
我却不悟,一急就骂。
“你不要一直生事情给妈咪骂可以吗?”我死要脸。
这是警讯。
唉。

27 November, 2007

屋漏

深更半夜,总有一只河马在楼上推沙发,推的咿呀咿,河马喜欢变化,夜太静,它怕。没有声音它睡不着,硬要老虎小猴小猪陪着。
然后,太阳也挤到身边了,缩水,变得好小,刚好抱在怀里,伸出小手脚。水不喝,浇不熄一团火热,今夜真怪,房间像蒸锅,里边有煎药香。数亿个病菌在屋里手舞足蹈,将快乐慷慨传播,老虎变成大猫咪,小猴卷起身子睡觉,小猪只懂得傻笑。
天亮以后,成群结队的大象跳着踢踏舞,摇滚乐如浪席卷整座安静的树林。
小猴侧身,半眯着眼。睡不着觉她脾气暴躁爬上老虎头上一阵乱捶。大象赶不走呀你忍着点吧,有些事情就是急也没用,除非一阵霹雳天降豪雨,不然大象才不轻易放弃摇滚乐呢。
快,还来一座树林,静谧,唯鸟鸣虫啾。

18 November, 2007

家有喜事



上个星期天,小叔登科。
婚宴上,照例是有卡拉ok环节。
最受不了。
倒不是声量惊人而已,而是上台高歌的叫人喷饭。
“开花结果是我们梦寐以求/然而却要分手”
什么场合嘛,老兄。
至少唱一闪一闪亮晶晶也比这些好。
唱呀唱,吃呀吃。
一对新人归他自家欢喜。
客人走了以后,生活继续。
一地缤纷彩纸。
没人会在意。

15 November, 2007

跳圈圈


我以为妈妈回家去,一个人对两个小孩是灾难临头,世界末日。
我以为午餐晚餐餐餐打包,甚至只是面包度日了。
我以为,没有办法一边帮大的冲凉,一边抱着啼哭的三个月婴孩。
我以为,小孩的午睡安宁时间都会消失。
我以为,报纸电脑电视电话一切都得放弃了。
我以为大门一步也跨不出去。
我以为别人也跟我一样不知怎么过日子,所以有人请佣人,不然就托儿。
我以为一个牢笼套下来,与外界隔绝。
我以为而已。
我为自己画一个圈,擦掉了。
其实,
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

02 November, 2007

答案

小学老师比较幸福的一点是只怕没有问题而不必怕没有回应,满堂都是竞相高举的小手,小手们比较快乐,直接。不怕也不知陷阱,因为老师一定是对的。
小手变大以后就会想办法藏起来,碰到问题不再轻易出手。因为要花时间想一想关于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被提出背后的动机目的,回答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学会了退一步,学会了作选择。
于是打键盘的手犹豫了。
觉得隔着一个距离,等着,比较明智。
对了。
你猜对了,我就有这样一双手。
犹豫着要不要先把孩子放下来,我还有一双更犹豫的脚,不知该离开队伍倒回人海中寻夫还是继续往前挪移。最后我还有更加犹豫的嘴巴,该不该开口向人家借手机?怎么说才好?我的包包,手机,钥匙都在,不是丢了,更不是被抢,我只是将它们全部丢在购物车里,购物车由他推着,我们走着走着就失散了,也没约好在德士站见。我连一毛钱,至少可以用公共电话,都没有。
啊呀,说出来有人相信吗?
相信我这个他一辈子第一次见面的人讲的都是实话?
不说的话,难道要沦落到向人讨钱回家?还是学那失散的小孩到柜台去喊爸叫娘?两样我都不敢。心焦如焚,我懂了。

然而,站我前面的年轻女子将手机递过来。
“你用吧。”
一点不犹豫。
不担心。
我想一定不是我样子不衰,而是我那晚福星高照。
遇到好人,贵人。

30 October, 2007

等你的答案


一个女子手抱一个小孩,神色紧张排在周末长长长长的等候德士人龙里,她不时环顾四周,时而低声安慰小孩,你也是人龙一分子,非常好奇这女人到底怎么啦?不同于其他优哉的逛街女子,她身边没有手推车,没有婴儿推车,没有大包小包,连随身包包都没有,怎么逛街嘛?你纳闷得很。


什么包都没有。也许有个皮夹子在身上吧,再加上轻轻薄薄的手机,哪里都去得啦,你找到一个好理由就将目光移开,平凡的女子和小孩像路边的树那样,站在这里或哪里都没关系,队还是得排,德士寥寥无几,来的都是on call。


这时,她突然开口,“能借你的手机吗?我有急事。”一脸的慌张,无措。小孩也可怜兮兮。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你的心里已经转过许多念头,是真的吗?没手机?有急事?借了她会不会就跑,报上的社会新闻不断像咸蛋超人遇难闪现红灯。


该?不该?


26 October, 2007

无底洞


渐渐地,你愿意为了两毛钱的差别而多走远一点买一管牙膏。

渐渐地,你舍不得每个月理发而蓄意留长长长长的发。

渐渐地,你不再留连唱片行。

渐渐地,连电影院都没再踏进去过。

渐渐地,每年添的新衣是越来越少。

渐渐地,你不需要化妆品。

渐渐地,很多事物习惯了就不愿意改变。

渐渐地,昔日老友都消失了或只能在网上隔着玻璃出现。

渐渐地,许多心事找不到出口。

渐渐地,无奈地,慢慢地,接受。

一切都沉下去,



去。


(假如你没读comment的习惯,就往下读)
渐渐的,我会为了省块多钱而徒步到乌节路(这其实是讲给别人听的,因为习惯乘车、懒惰走路的他们无法了解到朕穿街走巷、寻幽探秘、体察民情的无穷乐趣)
渐渐的,我会为了能久久才上一次理发店而每次叫uncle帮我剪个永远不会过时的“榴莲头”;
渐渐的,我不再光顾售卖正版CD的高档唱片行,而会留连在岛国警方频密扫荡下仅存的几个贩卖盗版VCD的平价摊位;
渐渐的,我越来越觉得去GV看时下卖座的blockbuster电影没啥意思,而越发喜欢去“长江”与一群孤苦无依、寂寞难耐的老伯们一同观赏那等高级“艺术”片;
渐渐的,我渴望工作场所能为我提供轻便的制服,以免去我每晚须为明天上班需要穿什么而苦想发愁的麻烦;
渐渐的,我发现涂在身上的各种名堂的药膏越来越多;
渐渐的,我更能体悟古人所说的了解事物之“常”道乃是一种“明”;
渐渐的,昔日的老友常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
渐渐的,许多心事总能象新加坡政府那样在岛国交通饱和接近严重状态的极艰难情况下为岛国司机开辟出一条新的KPE出路;
渐渐的,乐见其成地,心甘情愿地,接受;
一切都将向上升,

蚂蚁掉下去无底洞后,开怀大笑。

24 October, 2007

猜我几岁







三天前,爸爸妈妈就给我庆祝生日。(礼拜吗,爸爸才有在家。)
我,三岁啦












爸爸送我一辆脚踏车,我是很喜欢,但是不够高,踏不到,很怕。
我还是比较喜欢画板。
你猜我画什么?
烟花。
三月烟花。

(仁静真的这样讲。)
妈妈说今天才是我真正生日。

16 October, 2007

省省吧

有些公司的客户服务线实在应该时常炒人,你打电话去,他话不多一句:
哈啰,联发。
哈啰,利水。
哈啰,源兴。
然后就等着你发言,比接通电话答录机还要简短,就是我都烦死了你还打电话来的样子。这种简短到只汇报公司商号的电话,真是令人怀疑在跟机器讲话,反而是机器讲话时我往往哈啰我,才发现笨死了。
看来大家都喜欢跟机器讲话。
预录的活泼语气、亲切语调,关怀备至。
假的。
通电以后,报出商号后,连句基本的“你好”“可以帮你吗”开头都省了。这样,怎样服务顾客?
最好有机会让我拨到giant的电话,不知他们会不会:
喂,大人!
那我也许高兴些。

11 October, 2007

免费嘛

很少广告讨人喜欢,更别说咧嘴而笑。
掌声鼓励。


让我呼吸

早已经是自由恋爱的时代,单身男女却比比皆是。可笑的是往往最急的是旁人,那些有关和非关人士忙得不得了,好像身边有个这样的未婚人士不光彩似的,逢有机会就免费推销:
烦死了。介绍人会向他们推荐,某某几岁,家庭是什么背景,什么大学毕业,在那里工作,月薪多少,好像在推销一件衬衫,布料成分是棉花百分之几,尼龙百分之几,真丝又是多少,都清楚标在领子后面的小签子上。我一定也同样被推销,好像婚姻是一种交易,我是一种货品。
单身女子要比男子更烦吧?
但是有些却极力表现一种特别的气质:
过了三十大关的未婚女性多有一种癖性,即和朋友见面时特别活泼,滔滔不绝地讲话,好像在表示,“你看,我虽然没结婚,却不是个畏畏缩缩的老小姐。我活得很开心,谁需要结婚呀?”我要避免变成这样的女性。男人最怕口若悬河的老小姐。
单身女子想结婚呀,也不是挑剔,不过总得要有合适的对象吧?
好男子都已经被抢走了,比较有前途的都出国深造,在那里成家立业,或者染上断袖癖。
多谢啦关心的人,在我还未找到合适对象前,我要的是一点自己的空间,一点隐私,一方自己的天空。

有兴趣就去看:
林太乙-《萧邦,你好》

09 October, 2007

陶杰教你追女子

碰过那么多女子,怎么就没有一个为自己心动?
陶杰来教你。

飞机和纸船-陶杰

只可惜陶杰没继续往下说,追到女子以后,娶她为妻以后是否还要时常“说些感性的话”?还是上了岸后就恢复本来谈飞机的真面目。

05 October, 2007

外国孩子

以为两个新加坡永久居民在岛上生下的孩子“自动”“理所当然”是新加坡公民,那就错了,那么自动是永久居民,也错!

是“外国人”。

我们也是在孩子到polyclinic复诊时才惊悉,他什么都不是。那时,他既还未向马国大使馆报生,自然未申请到护照,无法让新加坡政府给他盖上与他父母一样的身份,所以他是一个外国人。像马国的人民一样,凭着“入境签证”有限期居留。
为了让这孩子“永久”跟在我们身边,坐月子期间我去大使馆排队,也去了新加坡移民局替他申请。
总算告一段落。
有趣的是,从这两个国家对护照照片的要求就可一窥两国的差距:




值得一提的是,幼婴睡着是很难弄醒的,更何况“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双目。欸, 人家就是有这本事和耐心,用尽法宝弄醒他,要他醒,双目炯炯;我们都放弃了,拍照的小妹说不行,你们问过officer了吗?眼睛关着我们不可以替你拍的。
是的,还要靠那么一点怕官心态,才能达到严格要求。
看,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不是好看多了吗?

04 October, 2007

温床


我住的地区就是全岛骨痛热症冠军的街道。
达112宗。
这是现场。








组屋密集,lift upgrading 如火如荼。
我们外出的对话:
“要不要到后面座组屋楼下逛逛?”
“那里不是最多宗病例吗?”
“那算了。”



怕死得要命!

03 October, 2007

一次就够

有些人一辈子只想作你一次生意,所以未谈成之前,哈腰毕恭毕敬,你说什么都“没问题”,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他都“可以商量”,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就是了。
全身上下抹齐了油。
偏偏笨的人老是给油条骗。
生意谈成了,工未施,他先收钱,怕你比他会开溜。工开一半,再要钱,一副没钱开饭的饿鬼,转眼,施工完毕,马上现身讨余数,比阿窿还本事。遇到这种鬼,除了自叹倒霉,背地里吐他一车口水,还能怎么样?
又没本事跟他们恶斗。
又笨到人家要钱就急急付账。来个“拖”字不好?
这些鬼见钱眼开,收钱就溜。
问题来了--你找他负责。鬼说好,最近很忙,可以等吗,等到下个星期。
是“下个星期”。
没说明哪一个。
这就是鬼的“售后服务”。
聪明的人得使诈,别轻易交付尾数,拖到确定“没问题”和问题都解决了才交出去。
因为这种鬼,我们只能给他一次生意作。
山水不相逢。

15 September, 2007

见者有份

今天是我满月,请你吃红鸡蛋一个啦!


还有很多很多哦!

06 September, 2007

伊在眼前

这一区,最近成了伊蚊黑区。
只有两个大人,本来不会特别在意,家有小孩,就不一样了。
至少,保护心态就爆发了。
夜晚出门,要怎么办?
不要走暗路?
那还不如白天出门,天黑宵禁。
涂驱蚊膏,那多麻烦。
家里的盆栽自然日查夜查,隔壁家就只好靠稽查人员了。
整条街整个黑区又怎么办?要搬去的那一座组屋甚至还上了榜。
恨不得天降个灭蚊大将,杀个伊蚊绝子绝孙。
所以,千万别惹上家有小孩的父母。

以前,以前。
会笑这样的父母。
现在,笑不出来。
满心都吊了桶,其余的都不重要。

啊,一去不复返的逍遥世界。

01 September, 2007

已经找到爱,为何要离开

因为一双杀气很重的浓眉。
因为他拍的数字电影。
因为他年轻,什么都愿意尝试。
因为我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才华。
因为这些那些,说不完的原因。
因为不必找的理由。
我只想看一部电影。
881

一人一半

28 August, 2007

失去一些别的又怎么样



黑夜跟白天一样。

啼哭,喂奶,换尿片,哄他入睡。
偏偏不是每次都顺利,喂奶一半他就睡着了,得想办法弄醒他好继续吃,不然睡不到半小时又闹肚子饿,还不是得重头来过。

换好尿片,穿上小裤,襁褓都包好了,“卜”,又拉了!
半夜三更,他火眼金睛,亮得吓人,可是谁还有力气摇呀摇?


有。
这一些,我不作,谁还能比我称职?

一些睡眠,一些自由,一份薪水,又算得了什么?

望着他。
他眼里倒映着的是
我。

李宗盛--爱的代价




23 August, 2007

仁静与仁定

“我是姐姐了”
“我有弟弟了”
“我看baby一下,我抱一下”












原以为她会醋意大起,可是没有。
最初几天,她见弟弟哭,她也哭。
听到夜哭,她也跟着醒来,到弟弟床边问:“怎么baby一直哭的?”
她也睡不着,睡不牢。

真个姐弟连心。

19 August, 2007

报平安

孩子迫不及待提早十天来向我们报到,8月15日。

下午1点56分。

重3。44公斤。

像这样:
小老头似的。
谢谢大家的祝福和关心。目前,正学习如何跟两个小孩相处。
迟些再谈。

07 August, 2007

倒数17

并非刻意倒数,不过日子逼近了难免在心理上产生多种变化,期待,担心,兴奋,忧虑。
听起来怎么像初恋?
也像。
我们的距离那么近,他就在我身边,二十四小时相互依偎,我感觉到他的蠕动不安他的拳打脚踢甚至听过他的心跳,却从未见过他一面,他的样子只是隔着汪洋的模糊黑白片,即使见过清晰的轮廓,突出的脊椎骨和跳动的心脏,我们却还是没见过面。
日夜相依偎却从未见过面,互相产生感情却不知道对方长得怎样。这样,似乎不可思议,但是爱情是不可理喻的,而且本来也就不该以貌取人,最初的样子就是这样。
虽然如此,我们知道再多等一阵子,就那么十多天吧,我们一见面就会彼此将对方认出来。
认出你就是我的孩子。

希望--李宗盛

25 July, 2007

不是广告

全城几乎大小面包店都模仿左边这款松松。不外就是新鲜软嫩的面包,上面一层独门蛋黄酱,拍上厚肉松,就莫名其妙疯迷了吃面包人,像偶像那样,说红就红。
效应是,全城的面包店眼红红,非分一杯不可。好像不模仿一下,就out了,整间店再没人光顾了,自己的卖点强项都忘了,一味长他人志气。
人家正牌才不怕你来模仿,因为皮毛能装得像,质料秘方你学不来,偷不到的,像肯德基那样。
真的这样好吃?
是啊。连锁店直开到外国去了还是火红的。
大家都爱真材实料和创意。
不介意一个要价$1.40。

24 July, 2007

谁管得着?

总有安静被圈起来的时刻,那时,所有邻近的小孩都攀在窗沿,注视楼下那一方橙红黄绿的游乐场,那里,是撒野狂呼自由所在。
这些安静的时刻很多。
撒野的时间总是有限得可怜。
通常,也就是傍晚饭刚煮好,家人未到齐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大人或老人悠悠牵着泼猴的手,下楼,到这里来,胡闹瞎说,各取所需。
其余的都是安静的时间,游乐场一片无聊。
不是这样的。
有心人很多,这就像情侣谈情一样,选中的永远是那安静偏远被遗弃的地方,仿佛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好像一有闲杂人的地方显得俗气了。
谁会来到遭时间遗弃的儿童游乐场呢?
入夜时分,你来,就会撞见躲在高台上吞云吐雾的少年。
围坐乘凉兼说三道四的街坊,人数时间非常固定,声量非常繁杂。
携着酒瓶就地解愁的三两外劳。
幽怨眼神散漫的少妇故意张开双腿露出鲜红底裤坐着凝视众生。
无聊男子独坐滑板尾抽闷烟,手指眼睛没离开过手机。
白发苍苍的大陆老人寂寞陪着不再缠粘上了小学的孙子。
饮料瓶东倒西歪。
烟蒂横尸。
是的,这里是组屋区儿童游乐场。

17 July, 2007

车有女侠

周末巴士照样拥挤,满车年轻力壮的安坐稳当,或闭目或聊天,客上客下,老残幼子,关我屁事?
既然要省钱挤巴士了,就该有心理准备,练好脚力和手力,别一心期望人家怜恤,即使真的辛苦,也要含着骨气,不吭一声,免得丢人现眼。假使遇到好心人,就当中马票,高兴高兴,没遇着,就当着运气不济,兵家常事。
一般老人病人小孩孕妇都明白的道理。
就那么不幸,两个衣着古里古怪的妙龄女子相互巧笑春风,一路愉快得意,不知人间何事。居然给一个不识好歹,拖儿带女的auntie大声喝令:你们年轻,让给老人家坐吗,真是的。
大概妙龄女子皮薄,悻悻然起身让位呢。
我还白操心万一人家当是耳边风,那auntie如何下台,实在过虑了,既然慷慨喝令,自是公理自在人心,还残存那么一点良心的无不立刻站起,还等公愤不成?
最教人受不了是老人家嘴里回应:不用啦不用啦
您这是故意为难不是,人家好心喝斥小辈您居然护着尊严不肯就座,您这是立意跟谁过不去啊?
还好,口是心非,脚步还是挪过来,一屁股坐下结束了一场戏。

12 July, 2007

词到用时方恨少

(一)为了三百克的猪骨,忍受前面两个师奶举棋不定一下猪脚,一下猪手,一会儿又说猪腰肉,等决定好斤两秤足了,眼溜溜又要再砍排骨。好了,总算轮到我了,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何处突然闪出了一个大嫂,斜斜越过我的圆肚,砍排骨给我,瘦肉五块,快!死猪肉佬一声不响尽给她哈腰砍砍砍,我竭力忍着,看着大嫂耍啥,她老人家居然也意识到我敌视的杀气,还有脸转向我,一手撑着左腰,一边说:“腰痛”。
腰痛还很厉害啊居然还有本事腰段似蛇一窜就越位而且提了猪肉就溜了。死猪肉佬干嘛不砍粒猪腰丢她啊?!
各位看官,现在明白干嘛这里处处有围栏了?本来嘛羊就是不会排队的。

(二)一家子围一桌用晚餐,招牌豆腐先上桌,大家举箸蠢蠢欲动,邻座一壮汉突然冲到桌沿,手指几乎碰到那盘豆腐,一边大声跟等在邻座的女伴说: this one, do you want this? this?yes?
女伴不知应了什么,我们整座人盯着他,他一点也不在乎,转身便去要豆腐了。
作人要能有这种“无视他人眼光”的大无畏精神,难怪啊这里人人活得真乐呢。

02 July, 2007

你不相信的事

完蛋了,这次相机休了!从商场逛累后搭地铁回家,途中在马来餐厅小歇,喝冰凉饮料,一家三口暂时乐在其中,谁也懒得说话,直到淘气的发小孩癫,饮料喝完却赖着不走,连劝带骂夹攻下,这边也泪如雨下,看是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起身快步离开现场,转移他的视线最要紧。好啦还哭你再哭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哭我们先回家了。
这样匆匆一走,爸爸的背包就丢在餐厅里,没人留意。
还轻轻松松地如常刷牙,熄灯,睡觉,准备享受第二天懒惰周日。正午,小淘气还嚷着要照相,不巧正碰着吃饭皇帝大,给她拖个借口就混过去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多么 鲁钝的夫妻!
这样逍遥自在到了傍晚,小淘气再度嚷嚷要照相,好啦,这会儿没事怎好意思再推托,只好往桌上找,咦,相机呢
死了!
快速转带到地铁,不可能,我记得还在的。八成是漏在餐厅,然后不祥的黑暗马上笼罩,小人先悲观地想到相机一定给伙计捡去了,哪会安然无恙活生生在哪儿等我们去认领?顾客多数不会乱认是他们的包包,多管闲事的少,唯一的一线希望都寄托在两个常见的伙计身上了。
天啊。
总要丢了东西才知道心痛,人就是那么卑微,俗不可耐。
下楼一步一沉,撑到餐厅一见那两个忠心的伙计,心里真希望他们就是面善心慈的好人,同时又很贱地想也可能他们只还回 包包,相机占为己有,也没奈何,不是?
怎知小人脸上还是给掴了一下,那两个伙计一手指着搁在地上的包包,随口就说昨夜他们直等到凌晨两点却无人认领。不用说,你也知道那种失而复得的脸,又老又笑又感激又惭愧。

29 June, 2007

当脚踏车骑上行人道

当脚踏车骑上行人道,还能怎样呢?
行人道狭窄,车在你背后数寸之遥,稍一犹豫,停下脚步,就撞上了。
或者,车夫有礼,老早就鸣响车铃,叮叮叮别说没警告你让路,看是车急或人壮?
有时,少年飚车可自信得很,也不用你躲闪,更不要你停步,只要你看怎么耍特技似地从身边呼啸而过,望他的背影,才不管你要作啥表情。
客气的也不少,就在你背后亦步亦趋,也不央你让路,也不求你快走,影子似地紧跟着你,你累不累?
当然,很多是高呼"EXCUSE ME",上辈子欠他一条路,不然就索性来讨伤,你看哪个划算?
当脚踏车骑上行人道,他比你多了两个铁轮,你摸一摸看谁比较硬?
奇怪,有关当局说“脚踏车在行人道行走属于实验阶段”。

24 June, 2007

小心隔壁

猜到了吗?
是,霸级超市内的厕所。
真想不到有谁会故意躲在厕所,专门等候猎物下手?
也不晓得上厕所居然是危机四伏的,得一边方便,一边分神出来照看吊在门后的包包。
也许上厕所应该将包包绑在身上,那就可以安心了吧?
只可惜厕所不方便装置电眼,不然岛上会多了另一个商机呢。

14 June, 2007

无塑料袋这一天

每个月首个星期三是环保日,这一天超市不提供免费塑料袋,来客呀统统自备环保袋,不然就给钱吧当作乐捐支持环保。用意真好,计划推行两个月后报道一片美好,像是打了胜战。

真实情况如何,来虚拟一下,如有雷同,纯属不幸:

安娣:忘了带纸袋,你们不给,啊?什么?要捐一毛钱?!神经病,塑料袋哪里没有算进成本,跟你们买东西还要吝啬到这样,算了,不买了。

附近另一家超市并没有强迫顾客捐钱,因此生意特别好,队伍超长,收银员脚这天特别酸。

安哥:一个大男人背个环保包包,像什么?!给钱就给钱咯,才一毛钱是吗?哪。

安娣:哎哟,忘记今天是拜三耶,又没有东西好装,哎呀改天才来买啦,走啦走啦。

环保日一过。

收银员:安娣,我多给你一个塑料袋,不然怕东西太重,爆掉。

顾客统统打回原形,塑料袋多讨几个回家装垃圾吗,也是环保呀!

06 June, 2007

你是谁?

在这时代,当你大学毕业,结婚生子,并且为自己作了个打算--当全职妈妈时,你得同时面临四方八面如潮水涌来的口水。

长辈(吃很多盐的人):有没有浪费一点啊,父母供你读那么多书,到头来你看你当什么家庭主妇(煮饭婆/黄脸婆),一早要当家庭主妇就不要浪费钱上大学,早点嫁人好了。(现在的年轻人不知怎么想的?)

同辈(不知是妒嫉或看轻你的人):你就好啰,不用工作,又有人养,像我们哪有当少奶奶的命?整天工作到像牛这样。(全职妈妈整天打麻将上美容院作spa喝high tea啊,说话的人观念真有问题。)

后辈(哦,你就是安娣咯):不用做工,在家看孩子?哇很行叻,我才不要整天顾孩子,甘愿做工比较容易。(而且可以装扮美美的吗,安娣整天在家,最多拥有一两支口红而已,啧啧啧。)

不相干的邻居/路人/好事:浪费资源,白读书,黄脸婆,没见识(反正所有的词语都是一面倒向负面),偶尔听到几句这样的赞词:那你的孩子真幸运啊,有full time 妈妈陪。嗯,说话者后来力邀你出席他公司举办的幼教展览讲座。

全职妈妈在很多人心目中等同安娣,含贬义的安娣。大家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时,是从他能赚多少钱为出发点,即使从事非法勾当,月入上万,那好歹也是一个价码。而全职妈妈月入多少? 这就像人家所谓的“无价之宝”,列不出个价码,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是天文数字,多像佛教义卖摊上众多的“结缘品”,随便你出价。

不值是不是? 不屑是不是?当女性纷纷撤离厨房和厅堂走入职场,是女性经济独立的象征,从此她自由了,不用仰赖他人鼻息度日,但这只是一种选择,选择当职业妇女,为家庭和社会付出;换一些个人事业成就或实际一点:金钱收入,如此而已。选择当全职妈妈,也只是一种选择,为自己所爱的人和家庭付出,不想分身,只想专注一些,让赚面包钱的无后顾之忧,让孩子安稳的在家有妈妈陪伴在侧,而不是送到别人家过集体式童年。

也不过是一种个人选择,需要给予歧视吗?

30 May, 2007

组屋观光游

孩子4,5个,都小,住四房组屋,只是贷款利息提高,夫妇想换间小的套现,减轻负担。我们上去“参观”时,孩子散在屋角,不怎么吵,夫妇年轻得像大学生模样。屋内家具简单,房子没装修,一个油腻的厨房在诉说生活,忽闻隆隆地铁打他家主人房经过,心里马上有了决定。
后来,我们一口气去油池参观3家。
第1家,非常齐整,一眼就喜欢,像在庸碌的生活中碰见心清的对象,很想亲近拥有,只是条件好的通常有种脾气,爱吊高来卖,穷书生只好悻悻然识趣一些。
第2 家是爱猫人家,4,5 只硕大的猫跳上爬下,真是引人注目。屋子还好,就是切角太多,不够四方干脆。
第3 家给外劳占据,未进门先闻到一股异味,不香不臭,就是晕眩,像喷了不对体味香水的人,比原来的体味还令人难受。
在短时间内能光明正大一窥别人的家,并没有想象中过瘾。
有一次,我们体会在狮子城三代同堂的不易,实际的问题--居住空间还是得安排妥当,否则就得委屈子女充当厅长了,但是换个大间的绝非易事,不象在半岛可以扩建增添卧房,或搭个阁楼什么的,在这里,不行。
也有一次,参观一家双层组屋,屋子是够大了,大得处处堆满杂物,厨房的冰箱居然生了锈,真是够怀旧的主人,怎么看都不像有女主人居住,蚂蚁想大概就是离异的主人在卖大房子吧,徒有大屋,倍感空荡荡,连鬼都嫌太冷太清了。
后来,天可怜见,我们在同一天闯入两户人家,屋子类型相似,要价相近,刚好可以作比较。一户急着举家移民,屋子倒也干净齐整,高楼面林,唯向西也;另一户同样高楼装修美观,心里喜欢得很,也就是前两篇提到的那户xxx,坐地起价!空欢喜一场。
凡事不可能一帆风顺。
蚂蚁正跌入低谷中。
那家坐地起价的经纪人居然主动找我们去看xxx隔壁的单位,装潢不如他,价钱比他高一些而已,房子比他大一个型号,不杀!更待何时?经纪人说这间就是原本那个xxx想买的但由于他那间卖不到高价,只好作罢。
就这样,蚂蚁回到窝里,找到高高的枕头。

20 May, 2007

不放手

女儿最近不知何故,临睡前特别没有安全感,非得握着我的手不愿睡,无论说破了嘴她无法相信我就躺在她身边,隔着婴儿床,她就算双眼看到我,也还不放心,一定一定要握着我的手,但是始终说不出为什么要这样?以往总是放在小床上就睡得小人儿突然焦虑成这样,生怕她一睡着,我就从此消失。
问不出何故,她只会哀求似的说:“shake shake 罢了,握住握住。”
好啦,握住就握住,熄了灯后,她还不放心,嘴里尽管噼里啪啦说话,抵抗睡意,万一我不回应,她就不放心地抬起头来或者干脆爬起来看我是否还在。
就有那么缺失安全感??
我想破了头还是不明白。
会不会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少了陪伴她的时间?
会不会是怀孕后少了抱抱的关系?
会不会是因为偶尔去复诊半天时间,她以为我“不回来”:“不要她了”?
都有可能吧?
有了第二个孩子,即使孩子还没出世,老大已经感觉到她的爱被分薄了,不再享有全心全意地关注,才感到焦虑才尽量引人注意。作孩子难,当父母也很难,要如何让她相信呢?事实正是如此,对她的全神贯注就要分薄了,无可避免的。
当我们还是孩子时,根本体察不到父母两难的局面。
现在自己体会到了。
竟是如此,不知所措,得一步一步摸着走。

13 May, 2007

金窝银窝

个多月过去,像只盲蚁般东奔西走,看别人的,都是金窝银窝,天文数字的喊价。
就连几近谈妥,支票都带上他家,却来个反口,坐地起价!真是xxx!
可窝是人家的,不卖你就不卖。
钱比信用可爱。
这岛,寸土如金,一点不假。

条件好的,漫天开价。
条件烂的,也喊杀喊打,谁叫你看上他的金窝?
结果是,没有着落。

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蚂蚁默默低头觅路。

23 April, 2007

最近烦什么?

找了房屋经纪。
家是要搬的,只不知能不能在三个月内找到理想的?
要近地铁,但又不受地铁干扰。
要四房,不需装修,稍微维修就能住人的。
不要夕照的房子。
不要不干不净,搬家不明的房子。
最紧要符合我们的经济能力。
要价不能太高的,到目前为止,去观看了四家,最低的是房屋估价之外加十千现金,另三间加十五千。
有时,我想:难道我们样子像百万富翁?随便一砍,身上就有金子掉下来。
卖房经纪抽2%,买房则1%,我们这样一卖一买,经纪可是眉开眼笑咯。
钱,钱钱。
搬家讲的还不是钱,不搬家照旧得给钱,26千的电梯建造费呀。
最近,都在烦这些。

13 April, 2007

喜事连连


真是天赐良机,安居了第五年的老窝收到喜讯,看官道是啥呀?
不就是小市民日盼夜盼的组屋电梯翻新计划。
咱们这座楼高区区四层而已,出入一向全靠脚力,上下楼梯乃家常便饭,电梯是别家的事。这下可好,咱们组屋荣获加建电梯哟,三层楼全居民脚力大省之余,搬运也变得轻松,煤气工人不会怨三怨四,家有老人或小孩的更乐不开支,大家眉开眼笑,热烈欢迎此项伟大工程。
最好的不仅如此,阁下只需支付区区千多元就能享受这项方便,阁下的房子也立刻增值,您说怎样?
恭喜啦。
且慢,衰就衰在蚂蚁这家领的是蓝登记,投票无权,翻新费用你道跟红登记是一样的?不,哪有这等便宜事?
是26k 噢。
太多了?
好呀,别急别急,阁下有的是选择:
1)领红登记怎样?
2)付费咯。
3)卖掉老窝,另觅新居。

蚂蚁的预产期在8月呢,真不想面对白天施工时的噪音,因为夜晚婴啼已经难免了,啊,领红登记吗要从长计议,付巨额或卖老窝??
看官相信吗,蚂蚁的腹部跟头部是越来越大咯。

07 April, 2007

周末情人

霸级超市最好的发明就是霸级推车了,不管这岛上的交通多么便利,人人还是像乡里人出游那样,一见那霸级推车登时喜上眉梢,大有入宝山决不空车而回的气概,不止不空车,还要超载才对得起自己。

于是,人人一车,竞相在霸级超市招摇,得意得忘了自己姓舍名谁,那么多东西那么便宜哩,选择又多,不买白不买,简直是白跑一趟,笨咩?眼见中意,心里奢望的统统给丢进车里,那些日常用品更不能错过,一定要jumbo的,来,厕纸三五包,奶粉四罐,罐头尽量拿,快熟面搬三箱哪里算多,这边还有水果鲜鱼蔬菜一拼摆进车就是,啰嗦!
哎呀,电器便宜叻,家私不错,买啦买啦。
车子装不下?不会再去推一辆咩?
小孩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对推车颇具好感,推车到手马上爬进去,双脚可歇也!累了还可当摇篮在里头睡个觉,天大的事都是站在大人那一边。也见识过小孩与成堆的物品相安于车内的有趣模样,真分不清哪个是物品,哪个是心肝呢!

在岛上,就是这样,有填不完的霸级推车等待着充满欲望的主人。
有数不尽的人等待推车填满他们的周末。
有无数的周末人们和推车短暂相爱,谁也少不了谁,都是周末情人。
分手后也不拖泥带水,反正下个周末一定再相见,不必言语承诺,大家心灵相通。

01 April, 2007

随便

有些人就是这样,随便你问什么问题,他老是给你不折不扣地“随便”。

等一下上哪儿晚餐啊?
随便。
去老地方吃好吗?
随便。
那,想吃些什么呢?
随便。
吃完后去赏夜景吗?
随便你咯。

好像真有一个地方名“随便”,有一种菜肴叫“随便”。

答话的人仿佛永远是全世界最“随和”,最“随便”的人,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有什么建议,他都永远没意见,至少不会反对你。他给你的是天长地久的点头,“随便”--就随你便吧,我没意/异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表面上他好商量得很,仿佛你才是那个天底下最有意见,最难搞的人,你永远成为那个最不“随便”的人,即使我真说了自己的看法,你未必同意呢,为了免去纷争,因此最好一切由你做主,你说一我不说二,这是尊重你你懂不懂?你这个不随便的人,当然不好跟你硬碰,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将就些,回答你“随便”,即能显示我的大方随和,也能满足你做主的心意,彼此又不伤和气,两全其美啊,呵呵。

随便你怎么问,有些人就喜欢耸一耸肩,说“随便”,有时甚至明白宣告“我这个人最随便了”。仿佛也在说明“你这个人最不随便了”,不好商量的永远是你这个好意征求他的意见的人。这样的人真的,那么“随便”吗?

啊,“随便”你怎么想吧。

28 March, 2007

硬撑

原本这只鸭子轻松自在,身上完全不背负任何重量,给当成摆设安在家里。后来不知哪一天,主人开始看不过眼,总觉得这只鸭子未免太清闲了,总得让它作点事吧,反正摆着也是摆着。

于是,第一封信件就送上了它宽大的背部。
日积月累,渐渐地,一有信件就塞给它,层层叠叠都是公函,账单,传单和广告。它于是肩负了这样的任务,在主人家。

能怎样呢?嘎嘎嘎反抗吗?
能说不干吗?(找不到好理由啊)
而且这样的任务并不难,只是接受一封又一封主人一时丢不掉又懒得马上处理收拾得信件而已,可有可无的就往我背上搁,哪,现在得用我的鸭头来顶了,可是啊可是主人虽然住在家里,却好像不曾见过我似的,除非像上次那样,我顶不顺了,整只连鸭带信全翻了个肚朝天,哎呀那个主人才来瞧我,扶我起来,然后勉强花了半个上午把那些“有用”的信件和“无用”得信件区分好,有用的当然又塞回给我啦。

大扫除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我身强体壮的,就忘了我曾经翻倒的事了,哪,各位你自己看看,这样的主人是不是很懒啊?我看啊,他就在等我下次顶不顺时才会留意到我的存在了。

21 March, 2007

别问为什么

你一直紧记对待小孩要像大人一样,讲道理,然而有时你发现小孩根本不知道大人世界里的道理长什么模样。

比如,你要知道为什么小孩两秒之内改变主意;于是你问:
“为什么突然不要去auntie家?刚才不是说好要去的吗?来,告诉妈咪为什么不要去?”
比如,你想知道为什么小孩不吃晚餐?
“为什么不要吃?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为什么不要吃?”
或者,你希望小孩告诉你为什么不喜欢某个亲戚。
“为什么你怕他呢?他没有骂你啊,他sayang你哩,为什么你看见他就哭?”
有时,你想小孩说出为什么不关电视的理由。
“为什么不肯关呢?节目都做完了,接下来的戏不好看的啦,明天再看好不好?”
也许,你想了解为什么他今天一反常态,不肯冲凉得原因。
“为什么不肯冲凉?又没有生病,水温一样,样样都照旧,为什么?”

许多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你脑里转,在口里问,你非常期待他像个懂事的大人那样,给你一个理由,一个答案,即使多么不合理,多么荒谬也好,你希望你的疑惑有个落脚的地方,好让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然而呀然而,你忘了!你忘了吗?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的任何举动都不需要你来批准,他的词汇也不够让他解说,他认为这是他的想法,他想这样做,就行动了,根本没考虑要让你知道“为什么”,你想知道的话,请你好好观察,自己找答案,这是大人的责任。

别问为什么,小孩还有这样的任性和自在。当他学会向你解释“为什么”时,同时他也学会了大人的世故。所以,就让他们这样吧,高高兴兴地活在小孩的世界里。

15 March, 2007

看孩子容易


看别人家的孩子容易,怎么一下子就那么高那么大了。
当然,你没有亲身天天拉拔,以为像拉油条,拉着拉着,就长大了。

哎呀,怎么隔壁座的小孩那么乖,安安静静坐着吃饭,不吃的话,也不吵人。
你没看见他拒绝吃饭时那副魔鬼样,当然说他乖啦。

照片里的小孩多么可爱,真想捏她一下,可不可以抱抱一下?
当然可以,抱“一下”谁不要? 哭闹的时候你也飞扑过来抱一下,算你真的爱小孩啦。

哇,看起来那么机灵,一定很好带吧?
不知要笑呢还是哭好?

几岁啦?三岁,哦,大咯,容易照顾了啦,不用顾都可以啰。
就是咯,换你来带一天试试看。

看孩子罢了吗,没读过书的人都会作啦,有什么难,小题大做!
没有要求的人士最爱搬出来讲的话。

最后嘛,人家说好听的也好,难听的也罢,所有的酸甜苦辣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文字也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的,别人看着热闹而已。刚巧碰到了彼此相同命运的,也只好交换一丝会心微(苦)笑,互相打气。


黄舒骏-夜半的猫
作词:黄舒骏作曲:黄舒骏
夜半的猫像婴儿般的哭叫
夜半的猫像魔鬼般的哀号
刚做妈妈的小少妇
摇起惺忪的小丈夫
嗯┅那不是我们的宝宝
夜半的猫
使他们无法睡着
夜半的猫
使他们想到未来的困扰
当初一时的气氛太美妙
今天一切的烦恼受不了呜┅
宝宝真的哭了
喔它真的哭了
啦啦┅啦啦┅
所谓生命的意义
在创造宇宙继起的生命
希望总是在下一代身上

08 March, 2007

恐吓

前天,在熟悉的夜路上走,背后响起一把极“阿beng”的男声: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大件事?虽然不小心留意听跟偷听一样不好,但是这样的开头真是精彩,平常日子还真碰不上。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哪里可能放过你,你当我傻的?”
“不会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讲来讲去救这句,台词那么单薄,好心啦!我开始想加快脚步,不听了。
“好啦,好啦”
“好啦,好啦, 爱你啦!永远爱你啦!真的,骗你作么?”

听到这里,你是“cehh”,还是“哦”呢?
这个男子后来越我而行,原来身边还有个同伴,正窃笑呢。
不知道他的女友满不满意这种“不放过”她的“甜言蜜语”呢?
情话,真是不可理喻的妙。

15 February, 2007

过年咯

明天,即回乡过年去。
暂时离开狮子城。
回去。
现在赶着收拾。
行李和心情。

祝愿大家在猪年“猪”事如意。

09 February, 2007

味道

对于气味,似乎很难具体形容,除了香臭之外,只好用像什么来描述了。但是,气味偏偏无处不在,而且脱离不了生活,随便一间屋里,就充斥着各种气味,自己住久了,闻惯了,不以为然;可是一个稀客却能轻易闻出来,啊,你的家有什么什么味道。比如,一股可可味,咖啡香,新漆味,发霉味,汗酸味,当然,基于礼貌的缘故,多数客人都不会明言,反正也只是过客,犯不着惹怒主人家,更何况你认为气味难闻,说不定主人家少了这股气味酝绕还睡不着呢。

很难说,是吧。看小孩老爱抱着同一个抱枕,闻起来就是多月没洗得刺鼻味,偏偏他可不让人洗,就像吸毒那样,没了那股味,说什么也比夺了他睡眠可怕。别小看呢,这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初生婴儿认得母亲,全凭气味。小孩如此,大人不也一样?枕边人不在,辗转难眠,除了心理上的焦虑,还有嗅觉上闻不到“熟悉”的气味,莫名的失去了安全感。有些人,不喷香水出不了门;有些人不用某种牌子洗发水,一整天都觉得头发不干净;情人出国留学,他留着一块沾着发香的丝巾,像粉丝珍藏偶像演唱会抛下台的汗湿鸭嘴帽,发了霉,也比香水香百倍。

回忆,气味让人回忆。
比如吃遍美食,都不如妈妈烧的豆腐好,那味道,形容不出,总之不是这些就对了。
比如,不是这种味道,超市的味道没有旧杂货铺那种杂味。
比如,越过长堤,那种气味,奇异的就是不一样。
像歌里唱的那样: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味道
词:姚谦 曲:黄国伦 唱:辛晓琪

25 January, 2007

老佛爷的由来

昨天到诊所复诊,例行检查。
恨甜的蚂蚁被讽刺了一番。
说验出尿液里有糖,那个老护士两只眼袋松松垮垮问我:
“说,刚才喝了什么来?”
“没有啊,吃了面,喝了很多白开水,就来了。(我最窘是面对要验尿时一滴液没有,所以老是灌了水才出门,偏有时遇到轮候的时间长,真是无可忍!)”
“juice?”她不肯罢休。
“没有。”
“那,只好让医生安排你去作血糖检查咯。”
去就去罢,真是的。

接下来,老护士量了体重,看着记录,又开口了:
“你很会吃啊?比上次长了3 公斤叻。”
我还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是扭伤了脚在家休养,少走动吧?”
蛮以为她会有点同情,安慰我一番。可她半点同情心都连同她的青春一样当掉了。
“哇,那你在家作老佛爷啦,什么都不用作啰!老佛爷噢。”非常得意以为她讲了一个笑话,很有幽默感。
“难怪你的腰这么粗!像人家怀孕3,4 个月叻!”

遇此护士,慵懒午后成了嗡嗡作响的车站。
让人想逃。

13 January, 2007

恨甜

口味改变。
嗜喝的咖啡变得难以入口,甜美可口的雪糕,巧克力,啊,以为可以放松来吃,结果是自作自受。有说是身体自然反应,为保护胎儿获得最健康的食物,我倒觉得这像是一场预示:
“不能再甜”。
不再是从前自在游荡的单身。
不再是百味缠身的二人世界。
不再是甜蜜的新婚生活。
早已是加了柴米油盐的年年月月。
现在是口味更加繁复的三人行。
还有即将添加的四人游。

然后是,越来越不喜欢的甜食,除了甜,没有别的。
甚至,觉得不加糖咖啡比较有味,不甜的饼干比较耐嚼,不甜的鸡蛋卷上哪儿去买?不能,已经不能忍受甜食,或者食物里的甜味,虽然当下在嘴里是甜的,但是一咽下喉,满嘴尽是酸涩味,酸得叫人泄气,恨之前的甜都是骗人的。

于是,学乖了。
甜美,多么不可靠。
多么短暂。
简直无影无踪,不能让人回味。

还不如一颗奇异果,酸就酸吧,至少并不欺骗味觉。

02 January, 2007

新年新希望

迟了一点,祝福还是一样。
蚂蚁自上一贴后迟迟不出现,事出有因。
蚂蚁刚怀了第二胎。
得知后第二天,不小心雨中扭伤了脚踝。
几天后,胎儿状况不稳定,都往返诊所和医院。
整颗心,七上八下。

没有欢庆新年的喜气。
真抱歉,没及时给格友送上祝福。

现在,静卧休养的时间,长。
好长一段时间得搁下蚂蚁窝,但仍会上来看看,也看看大家。
新年,顺心。